“娘娘,二公子有信给您。”
红袖把嬴非晏托亲信带来的信件交给嬴金陵。
嬴非晏心里烦闷,他不吐不快,把憋在心里的话全都写出来。
嬴金陵看着看着,也一肚子的火气。
慕延征是不是有病?
不让二哥回去边关,也不增派兵员,就任由师梨国和乌滋国在边境胡作非为?
她再往下看,居然还看见慕延征要派议和的使者去送黄金?
屈辱,太屈辱了!
简直把大周的脸面都给丢光了。
嬴金陵狠狠捶桌。
这个慕延征,对内随便指了人去当大理寺卿,就为了打压他们嬴家,对外不战求和,枉顾边境百姓安全!
大周的江山怎么交到这种人的手里?
桃桃见主子气着了,赶紧扇扇子给主子降降火。
嬴金陵想起了慕玄婴,如果是他的话,他会怎么做?
*
“自然是打。”
慕玄婴想都不想,把沙盘上属于乌滋国和师梨国的旗子推倒。
替慕玄婴施完针的嬴金陵赞赏地笑了笑:“果然是你会说的。”
“以战止战,是最有效的方法。”慕玄婴甩出一封密函,“就在慕延征的议和使者从直道快马加鞭到达边境的这一天,戍关的副将和一队轻骑兵被师梨国生擒了,边关三个城池也遭到乌滋国兵马的烧杀抢掠。”
嬴金陵气得攥紧了拳头:“就这样还议个屁和!”
“你也不用太生气,钱到位了,估计会安生一段时间。”慕玄婴嗤笑道。
嬴金陵扯了扯嘴角:“但很快他们就会得寸进尺,苦的是边境百姓和守边关的士兵。”
慕玄婴把沙盘重新整理好,“你猜为什么北域最大的两个国家会突然发难?”
“北域一直对中原大地虎视眈眈,但自从太祖皇帝时期,把北域的脖子掐断之后,他们也安生了差不多两百年,最近虽然蠢蠢欲动也不至于那么猖狂……”
嬴金陵咬唇思忖着。
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难道是因为金天国?”
“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慕玄婴勾唇道,“金天国都可以带兵进金陵城了,他国难免会多想,想大周是不是纸糊的老虎?”
嬴金陵就知道慕延征这个脑残障的人做出来的糊涂决定会引来很多问题。
慕玄婴继续说:“可惜我们的天子陛下,似乎只热衷于为了巩固自己的帝位,专注打压贤臣良将。”
嬴金陵叹气:“这次乌滋国和师梨国都能够让大周跪下,那些大国想法就更多了,慕延征真是给大周埋下不少隐患。”
“他骨头软,就一直跪着吧。”慕玄婴冷哼。
北域的边境现在如此局势,他能做的只有收编满腔热血又非愚忠昏君的人为他日后所用。
嬴金陵恨不得现在就将贺槐山和沈经年挫骨扬灰!
要不是这些奸臣为了一己私欲枉顾朝纲,现在坐在皇位上的就还是小婴。
第一次,嬴金陵心里生出了要推翻慕延征的想法。
*
前去议和的使者用黄金三百万两换回了俘虏,并且答应退守回去边界线。
此事看起来告一段落,却让北域其他国家也蠢蠢欲动,当然蠢蠢欲动的又何止是这些北域国。
然而这些和歌舞升平的金陵城似乎没有多大关系。
盛夏的端午节就要到了,各坊各市热闹非凡。
太皇太后的病似乎有所好转,但选秀还是推迟到秋季。
端午祭祖是皇家一年中除了新年以外最重要的祭祀活动,如果是上一辈子,嬴金陵这个时候已经忙得不可开交,她要负责这项隆重的祭祀活动。
而现在她只用清闲地待在椒房殿,偶尔听听天阁寺汇报的准备进度就行。
大周巫医不分家,所有大大小小的祭祀活动都归天阁寺管。
“这次祭祀是去盛陵吗?”嬴金陵问上官彦。
上官彦点了点头:“自陛下登基以来,祭祀先祖的活动都在盛陵举行,不知皇后娘娘还有没有其他要补充了。”
“天阁寺做事一向稳妥,本宫只是循例问问。”
去盛陵见见太祖皇帝陛下也好,嬴金陵想。
“娘娘过奖了,没什么事老臣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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