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奇确实没有追上那个隐卫,他更没有下蛊那样的本事。
所以这事只能是楚魂国的人做的。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
慕玄婴一直暗中观察着呼延少司。
呼延少司察觉到了如芒在背的源头,他并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他肩膀上的阿红倒是扑扇着翅膀转过去,瞅着慕玄婴。
“呼延大人。”嬴金陵喊住了呼延少司,慕延征和梵天颂同时回头,心思各异地看着她。
呼延少司扇了扇羽扇,故意调侃:“怎么,皇后娘娘舍不得在下?”
嬴金陵不理会他的揶揄,问他:“牺阳国的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原来是打听别的男人啊。”呼延少司笑得欠揍,“牺阳国的王爷那么多,皇后娘娘指的是哪一个?”
嬴金陵咬牙:“你明明知道本宫指的是哪一个。”封镜说了呼延少司认识拐走她妹妹的王爷。
“哦,想起来了。”呼延少司恍然大悟的样子,他压低声线在嬴金陵耳边耳语道:“是个烂人。”
嬴金陵闻言不太相信,她同样小声:“你别诓我!”
“是个烂人没错,不过也要分人,你妹会跟着他,他肯定又是个好人了,人嘛都有多面性的,看人下菜碟嘛。”呼延少司摇了摇他的扇子,“娘娘要是不放心,在下可以写封信质问他。”
“倒也不必。”嬴金陵叹气,“算了有事她自然会说。”
楚魂国一行人和来的时候一样,太子梵天颂和太子太傅呼延少司上了那座华丽的轿子,由四脚爬爬的怪物驮着出发。
傍晚时分,雾气忽然浓重了起来,把远去的使团队伍隐在里面。
慕玄婴回到秦王府没多久,嬴金陵就来了。
十五天一次的针灸。
“你给我找的帮手就是楚魂国的太子太傅?”慕玄婴问。
“嗯哼,聪明。”嬴金陵也并不打算隐瞒,她施好针,用锦盒收好。
慕玄婴低笑:“你可是选了一枚飘忽不定的棋子。”
“兵听话不听话,要看主帅的魅力。”嬴金陵信心十足道。
她手下曾经降将云云,没有一个是叛徒,全都忠心耿耿。
嬴金陵对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很有自信的。
她有信心呼延少司不会背叛她。
嬴金陵自信的笑容让慕玄婴一瞬间炫目,看着她,就像看着神明指向的光明道路,让人信心满满,可以一往无前。
“盯着我看干嘛?”嬴金陵眨了眨羽睫,眸光狡黠调侃道:“被我迷住了?”
“是,被你迷住了。”慕玄婴点头,狭长的凤目似是映着火光。
嬴金陵本来只是随便说说,被他这么认真地点头说是,反倒红了耳垂。
慕玄婴笑意加深,他忽然推动四轮车转了个方向道:“跟我来。”
去哪?
嬴金陵也没问,就跟着慕玄婴走。
难道是去密室?
她见前面除了墙壁以外就没有路了,不禁好奇。
果然小婴的寝卧藏着密室啊!
只见慕玄婴转动了几下花盆,墙壁就开始松动,暗门打开,里面又是一番天地。
这间密室并不大,非常简陋,乍一看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慕玄婴翻找了一会儿,就把要找的东西都找齐了,他回头问嬴金陵:“刚才开门的方法你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左边三圈右边半圈。”嬴金陵答道。
慕玄婴把手里卷宗递给嬴金陵,“我现在手上只有这么多筹码。”
嬴金陵接过来,资金兵源和兵器都不算很充足。
“兵器的话,找卢成安倒是可以。”嬴金陵说,“就是京师里新开不久的打铁铺,他们是绯灵军的后人。”
慕玄婴很早就怀疑那家打铁铺不简单,果然。
“兵源和资金倒是个大问题。”嬴金陵沉吟着,“你光靠在边境招兵买马远远不够,朝廷一声令下,分分钟就全民皆兵,人心所向是关键。”
慕玄婴:“最关键的问题,是统帅。”
“这倒是个小问题,统帅就我啊。”嬴金陵傲气冲天的语气。
慕玄婴挑眉:“你哪里来的自信?”
得意忘形的嬴金陵还当自己依旧是那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骠骑将军,都忘了她现在只是一个深宫妇人,她又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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