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嬴金陵问。
伊多尔敛起神色,“单于他年事已高,闭关颐养,恐怕要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出关。”
嬴金陵不无遗憾地点点头,同时又不解地问:“那谁来处理平时的政务啊?”
“由我这个摄政王来暂代。”伊多尔解释道。
他还是摄政王,很位高权重啊!嬴金陵心里想。
明明这个伊多尔说的话总是毫无破绽,但她心里始终觉得哪里都很蹊跷的样子,她以前可没那么多疑神疑鬼的啊,难道是因为她实在是记不得的原因?
伊多尔陪着嬴金陵在皇宫里逛,直到夜已深,他才送她回宫殿。
嬴金陵看着据说是自己从前的寝宫,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完全不能勾起她的回忆。
直到她见到一圈卷起来的马鞭。
这一定是她的东西!
嬴金陵有种强烈的熟悉感,她拿起马鞭挥舞了几下,非常顺手。
她不由自主露出笑容,又朝着空气挥了几下。
“二小姐可是记起什么了?”温蒂好奇地看着嬴金陵。
嬴金陵摇头,“什么都记不起,不过我肯定这马鞭是属于我的。”
温蒂:“所以这里确实就是二小姐您从前住的地方了吧。”
“是吧……”嬴金陵觉得只有这马鞭是熟悉的,其他的完全没有感觉。
按照这种直觉来说,整座寝殿就只有这马鞭是她的。
如果是这样,伊多尔就是骗了她。
她曾经试图去询问其他宫人,比如说这座寝殿里的宫仆,但是他们都说自己是最近几年才进宫当差的,完全不知道,只知道右贤王的郡主确实是在宫里长大的。
伊多尔是认识她的,这皇宫里也确实是到处都是她的画像,这些都是做不了假的。
况且他堂堂一个摄政王,骗她一个失忆的女子图什么?
总不能是因为克劳伦亲王和锡达契国的关系吧?
嬴金陵自己都觉得可笑,她不过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养女,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左右锡达契国?
一定是因为自己失去了记忆,突然找到了认识自己的人,所以才会想东想西。
单凭一根马鞭说明不了什么。
算了,明天再想吧。
嬴金陵蒙头睡觉,温蒂出去关上门。
梦里,她又听到一道陌生的声音喊她的名字,急切地呼唤着她。
她看不清楚那个男人的相貌,只有重重的迷雾。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总是在他梦里出现?
是她失去的记忆吗?
嬴金陵陷入了深眠,直到天亮。
此时的慕玄婴,倏地从榻上起身:“金陵!”
“陛下。”一直守在榻前的段奇被惊醒,他喜出望外:“您终于醒了!”
慕玄婴点点头,他起身就要下榻,段奇赶紧要去扶他,被他摆手挡开。
“朕没事。”他问段奇:“金陵的去向寻到了吗?”
“回陛下,金天国的可汗说,皇后娘娘现在在弗洛弗。”
“怎么不早些叫醒朕?”慕玄婴不悦地看了一眼段奇,“更衣。”
段奇也不跟慕玄婴争论这个,他边侍奉慕玄婴更衣边汇报了其他的内容。
慕玄婴听着,眉头微颦思忖着道:“你准备一下,朕要亲自去一趟弗洛弗。”
段奇本来想说让他们去找就行了,不过他也知道不可能劝得了。
大周现在由嬴非晏监国,倒是不让人担心。
“我也去!”
蒋怀霜本来就迫不及待要去弗洛弗找人了,正好可以一道去。
段奇看向慕玄婴,慕玄婴点头,他现在没心思理会这些,只想快些到弗洛弗找人,他告别了可汗就马上出发。
“阿宝。”
可汗喊住了蒋怀霜,“你不等等我师兄了?”
“不用那么麻烦了,他要去自己直接去,还要绕路来金天国,多不方便啊。”
可汗只好点头:“你自己小心,按照我师兄的说法,弗洛弗很奇怪。”
“我会的。”
“可汗陛下。”
段奇犹豫了很久,他还是决定要来问几句,不然他心里不踏实。
“何事?”
“是这样的,那日在至阴乾坤阵外面,我听到了无数婴儿的啼哭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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