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兰看着她慢慢走过来,露出几分玩味,谁料白华英一抬脚就将白秋兰按得跪倒在地,她嘴里傻傻的喃着瞌头。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白秋兰已经被按着瞌了三个头了,那额上顿时红了一片,她怒火中烧,一把将白华英推开:“丑八怪!我杀了你!你们几个都是死的吗!给我打死她!”
白敬辰一把将她拉到身后,眼底泛起一抹杀气:“我看谁敢!”
白秋兰两眼冒星,头疼得厉害,咬牙瞪着他:“白敬辰!我要告诉爹爹,你欺负我!”
“三妹妹可需要我备好词给你?免得你向父亲说的不够仔细。”白敬辰挑了挑眉,薄唇轻扯,十分轻谩,可手却轻轻的将白华英圈在怀里,如视珍宝。
白秋兰扶着额头,恨的咬牙切齿:“丑八怪,你真以为你当了太子妃就能飞上枝头了吗?太子殿下可是公然说过,不会娶你这样的丑八怪!你等着,今日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白华英指了指桌上空空的药碗,委屈巴巴的:“药,给狗狗吃。”
白秋兰在府里横行霸道惯了,哪里受过这样的气,顿时领着下人哭哭啼啼的跑了。
翠青觉得方才十分解气,可转而又担忧起来:“三小姐可是老太太的名下养着的……老太太宠得很,如今要是回去告状了可怎么办。”
白敬辰瞧着一片狼藉的屋子,再看又蹲在地上数蚂蚁的白华英叹了叹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发,“妹妹,再忍一忍,等开了春,春闱哥哥考上了,定不会让你再这样任人欺负。”
白华英其实也理解白敬辰的难处,嫡母没了,继母、贵妾、老太太三人将府里管得死死的,哪里有她们嫡系的后路?只是不曾想白敬辰流连烟花是假,卧薪尝胆忍辱负重是真,既然男儿都能屈能伸,更何况她一个死过的人了。m.
白华英抬头瞧着白敬辰,干净的眸子里透出几分欣喜:“哥哥考状元!”
“翠青,大小姐怎么瞧着似乎比先前要好些了。”白敬辰瞧着安静的白华英觉得有些奇怪,往日里她瞧见了自己,总是又哭又笑的,要闹腾许久,少有这样乖的时候。
翠青暗自感叹自家小姐料事如神,当即照着先前约好的话低声道:“奴婢近来寻了个土方子专治疯病的,小姐喝了几天了,如今好像没有先前那般魔怔了。”
“这些日子苦了你多照顾着些,我还有事,先走了。”白敬辰又留了些银两塞给翠青,伸手摸了摸白华英以示安抚,几经叮嘱,这才转身匆匆离开。
翠青赶紧关了门,低声道:“小姐,方才可吓死奴婢了。”
白华英眸底的呆滞缓缓退去,拂了拂衣上的尘埃坐在半破的椅子上,“你方才做的很好,我看看,她方才可伤着你哪里了?”
翠青摇了摇头,兴奋又激动:“小姐拉着奴婢,那鞭子只打到衣服,没伤着皮肉。”
她转念又愁道:“小姐,奴婢担心三小姐顶着一额头的伤回去,只怕又要找老夫人告状了。”
白华英坐得舒适了些,瞧着紧闭的房门嗤笑道:“都来了,这帐,才好算!”
翠青一拍手,喜道:“小姐,今日老夫人和夫人她们都去勇安侯府了,三小姐即便是要告状,只怕这会子也找不着人!”
勇安侯府!是了,她在这白府也呆了两日了,明日就是勇安侯府世子妃大丧的日子如今勇安侯府正得盛宠,所有的人都上赶着巴结,更何况区区侍郎白府。
“走吧。”白华英看了看暗下来的天色,起身往后院走去。
翠青急匆匆的跟在她后头,看了眼暗沉了的天担忧不已,“小姐,这天都要已经黑了,咱们这是要去哪?”
“勇安侯府。”白府与勇安侯府隔了好几条街,所以出了白府之后翠青悄悄租了辆牛车去了侯府。
翠青瞧着白华英阴沉的目光,有些担忧:“小姐,咱们要是遇上老夫人她们可怎么办?要不然还是回去吧。”
“我自有分寸。”她倒是要去看看,这些害死她的人,如今在用一张怎样的嘴脸来为她送葬!
牛车停在侯府,因着明日下葬,所以今日来的人很多。
白华英以白纱庶了脸,跟着人群混了进去,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那棺椁前的侧妃侯月容素衣白花,娇弱的倚在世子赵斯年的怀里泪雨涟涟,真是好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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