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变得迟钝了之后,眼睛在黑夜里也发挥不出什么作用,甚至在这种四处喧哗的场面之下,许湫能做的只有蹲在地上不断地找。
旁边几个疯疯闹闹的男孩子看不清脚下的东西,眼见着一脚就要踏在许湫脚上来了。
时越一进教室,用手机打着电筒的他一眼就看到了这幅场景,心里瞬间紧绷起来了,三两下过去将人揽到自己怀里。
是熟悉的味道,属于时越身上的味道,混合着淡到几乎闻不到的烟草香味,让许湫莫名的安心。
耳边喧闹着,却又听不清楚什么似的。
凭借着左耳的听力,依稀在嘈杂的环境里可以分辨出来是时越在单方面训斥发火。
许湫有些拘谨局促地捏了捏他的掌心,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时越刚才气疯了。
天知道他刚才要是来迟了一步许湫会发生什么事情?www.
那男生被时越一口气骂得还有点儿懵,但面对着大佬的怒气,缩在一边也不敢说些什么。
时越心口一松,“算了,你滚吧。”
那男生撒丫子就开跑,生怕自己哪个举动又惹得时越不开心了。
将怀里的人拉回椅子上坐好,班上依旧乱作一团,手机的泛着白光,打在墙壁上,星星点点一般。
“怎么样?刚才有没有受伤?”
时越说的小声,听在许湫耳里却是“嗡嗡嗡”地一团,只能依稀辩出一两个字节出来罢了。
许湫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难道要给时越说自己被撞掉了助听器,那耳朵的事情又怎么解释?!
密密麻麻的焦灼情绪占据了许湫的脑子。
时越见眼前的人没什么反应,说了好几句话之后都像没听到似的,心里“咯噔”一声,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将许湫右边的碎发拨到耳后,下意识地顺着耳廓摸索着里面那枚助听器。
许湫被他这个举动搞得大惊失色,缩紧了脖子往后退了退。
“是助听器掉了吗?”
这句话是凑在他左耳边一字一句地说的。
许湫瞳孔微缩,有些不可置信了,时越是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的?”
时越笑了笑,气息顺着喷洒在了许湫耳根上。
许湫只能感觉到时越在耳边依稀笑着说道,“都亲亲抱抱这么多次了,怎么会不知道?”
许湫拧了一下他的手背,不重,倒像是被猫挠了一下似的。
时越倒是知道这是羞了,嘱咐了一句让她不要离开座位,自己顺着刚才的地方,过去找许湫的助听器了。
刚才那句话确实是哄人的,事实上,时越知道许湫耳朵的事情,是在高一军训的时候。m.
那个时候一眼认出了许湫的他,见她似乎身体不舒服去了校医室,午休的时候也偷偷摸摸地跟过去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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