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浅浅的给顺天府蒙上了一层红色的光晕,秦晓娴躺在床上,眼皮抖动了几下缓缓的睁开双眼。m.
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她又使劲挤了挤眼睛试图让自己的意识回笼弄清楚自己到底在哪。
脑海中天翻地覆的旋转感实在让人不大好受,好在这感觉只持续了一下,很快便散去了。
刚刚克服了脑袋里眩晕的感觉,她又想动动手腕坐起来,不料一阵刺痛从脖颈处尖锐的传来,这一下刺激终于将她拉回了现实。
对了,我是在顺天府,审讯完那个黑衣大汉之后昏过去了....
谢琅当时带着人追了出去,凶手呢?抓住了没有?
想到这里的秦晓娴当即就要起身,然后疲倦至极的身体终究还是没能支撑起来,她只能稍微转动一下脑袋探查周围的情况。
一副画卷就这么映入眼帘。
浓重的金红色在床边布散开来,床边坐着的人骨相卓绝,从眉心到下巴线条流畅凹凸有致。
残阳透过他的皮肤氤氲出一股叫人心惊的橘金色,像是镀了一层金边。
这人安静的坐在床边,一手端着本古籍,看的聚精会神,眸间辉映出的光芒叫人移不开眼。
星星点点,如梦似幻。
早知道他相貌不凡,却也没想到会到这种蛊惑人心的地步。
秦晓娴盯着对方看了许久,直到那双桃花眼的映照之物从书页换成了她的脸,才后知后觉自己偷看被人家发现了,耳根子一红。
“你醒了?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谢琅微微起身,带动着黑色衣袍随风而动,光晕在他的衣摆上流畅滑下,衣袂蹁跹如云似雾。
这一举动打破了屋中原有的平静,空气中的粉尘氤氲,纷纷散开,踏光而来的男子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气质,轻而易举就能摄人心魄。
秦晓娴一时哑然,说话有些磕绊。
“嗯....身体还好,就是有些疲累。”
心不在焉的吐出这么一句话,她还以为自己掩盖的很好,殊不知脸上的小表情早就被来人捕捉了个一干二净。
谢琅看在眼里,也不挑破,没事人一样走到她的床侧,驾轻就熟的抬手就盖上了她的额头,嘴角一勾。
“嗯,的确是退烧了。你现下可有胃口吃东西?”
带着温度的手掌让原本就心绪大乱的秦晓娴更是慌了阵脚,她连忙从床上弹了起来往后退了又退躲避谢琅的手。
“我现在还不饿,凶手呢?抓住了没有?”
深觉事情再这么发展下去怕是不妙,秦晓娴赶紧转移话题说起了正事。
此话一出,谢琅的脸色难看了不少,他在秦晓娴的目光之中摇了摇头,亦是有些不甘。
“没有,顺天府里外都翻了一圈,也没找到是什么人动的手脚。只怕那人要么是武功卓绝,要么本来就是顺天府之中的人。”
此话一出秦晓娴也跟着犯难,顺天府毕竟不是私人的地方,每日往来之人不少,更有负责送菜做饭,采买东西,来看望亲眷等数类人数不胜数。
他们若想找到一个混进顺天府的人,只怕是比登天还难。
“不过虽然没能抓到下手之人,却也可以肯定洪家宝之案也和济南脱不了干系。”
先是贾家,又是黄家,现在又多了个洪家宝。
贾家不过是平头百姓,洪家宝的亲爹却富得流油,这二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凶手到底是怎么选定受害人的?
难道不管是谁,只要是和岳喆有过恩怨的,都会被无一例外的算在其中?
秦晓娴听着谢琅的话不由得有些发寒。
以数条人命为代价,只为引得他们往济南查,这代价也太大了,到底是什么人有这样的手笔?
将这些日子过手的案子仔细查过一遍,似乎只有张绣荣的案子和这些事情扯不上关系。
只是表面上扯不清干系,就真的没有关系了吗?
这些案子越追查疑点越多,非但没有要破案的迹象,反倒是被害人一个接一个浮上水面,好像有什么人织了一张大网,要将他们彻底困死在济南这个地方。
“关于那个死去的黑衣大汉.....因为没追查到凶手,我便让属下们去动手筛查此人的行迹,在其中,找到了和张家相关的部分....”
看着秦晓娴脸色晦暗不明,谢琅将一份卷宗递了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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