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父亲之前看见谢琅就是一副恨得牙根痒痒的样子,秦晓娴听见这话狠狠震惊了一把,仿佛看到外来生物一般盯着秦满意。
后者权当没有看见,只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到底你们是要同行的。”
这话说得大有深意,秦晓娴一时愣住,谢琅很是识时务的上前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安心不必紧张。
有了谢琅相陪,秦晓娴总算觉得心下安定了不少,二人相携往屋内走去。
秦满意预备的席面虽然并不奢华,但都是秦晓娴素日爱吃的。
他这个做父亲的帮不上女儿什么,只能在这些事情上用心。
秦晓娴眼眶酸涩,看着父亲日渐苍老的面容,不由悲从心中起。
秦家本就只剩她和父亲了,眼下她一走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父亲已经年迈若有个三长两短又要如何是好?
秦晓娴越想心中越难过,连面前的菜肴都有些食不知味起来。
她用筷子摆弄着小碟里头的水晶虾仁,忍了半天这才开口。
“爹,您一人在京中,可还方便?”
秦满意自坐定后就没有怎么动筷,一直是自斟自饮,看起来落寞萧索。
听得秦晓娴这话,笑容更是带着几分沧桑。
“你爹我在京城住了这么些年,那有什么不方便的。”
说话间不忘给女儿再添一勺蛋羹。
一句话,秦晓娴就看出了父亲并不想去济南,当下无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m.
一顿饭吃的气氛沉闷,三人都郁郁寡欢,秦晓娴是不放心父亲,秦满意是担忧女儿,谢琅则是能感觉到自打他进门起,秦满意的目光就很是不善。
显然这位未来的岳父对他很是不满,虽说之前已经知道了秦满意的意思,但眼下亲眼看见对方对自己的敌意,谢琅还是有些泄气。
“谢通判,小女若在济南给你添了什么麻烦,还请你差人将她送回来,不要扔她一人才好。”www.
秦满意喝干了酒杯中的最后一口酒,眼神有些朦胧的味道,说话也变得不那么周全起来。
谢琅哪里听不出这是岳父在敲打自己,当即赔上一杯,连忙表态。
“晓娴聪慧过人,晚辈也不是那等背信弃义之徒,还请伯父放心。”
听见这话秦满意并不搭腔,反倒从鼻子中喷出一声气音来。
“娴儿自然是聪慧的,可通判的为人,我却不敢打包票。”
这是秦满意第一次如此直截了当的表达对谢琅的不满,秦晓娴听在耳朵里捏了一把冷汗。眼看谢琅下不来台,她连忙出言想要打圆场。
“爹,您明明之前还说谢通判为人正直.....”
秦晓娴话才说了一般,就被秦满意一个眼神逼了回去,后者将酒杯一放,很是不满。
“我有话要同谢通判说,娴儿回房。”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到被亲爹一竿子支走,秦晓娴有苦说不出,还欲开口,秦满意抢白。
“如今连爹的话都不听了?当真是翅膀硬了!”
秦晓娴可背不起这个名头,加之谢琅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能处理得了,前者无奈,这才抱憾离开。
待到秦晓娴合上门离去,门轴吱呀一声,秦满意给谢琅斟了酒,言语间有些笑意。
“可是生气我那样说你?”
谢琅被秦满意亲自斟酒,哪里敢说什么,慌忙接过来回话。
“晚辈不敢,秦伯父在京中做讼师这么些年,自然有您的决断。”
秦满意听这话眼光闪烁也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竟有些忧愁起来。
“你不要怪我苛责你,实在是....青霄走得早,我一人将娴儿拉扯长大,少不得多为她操心。”
听话听音,谢琅即刻就明白了青霄说的是秦晓娴的母亲,秦讼师在外一贯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少有人亲耳听他提及亡妻,如今对方肯同他说这话已算是推心置腹。
“秦伯父是至情至性之人,晓娴这等出色的姑娘,想为她寻一户安稳人家是常事。”
这头谢琅给秦满意搭台阶,后者却搁下了酒杯,一双眼睛中满是洞察世事的清明。
“说起这安稳,你谢通判就是头一号不安稳。”
“你的身份,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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