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娴听了这话险些没当堂笑出来,人一失踪便是数日,不查不问还可说无人报官概不受理,可眼下尸身在此,家眷也说要查清案子,这知县老爷居然只是轻飘飘一句失足落进便想揭过去。www.
实在是滑稽可笑的吓人。
何美兰听了这话哭声小了不少,虽然还是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样,掏出手绢明里是擦眼泪,实则可是借着手绢掩去面容,暗地里打量张秀才父母的反应和情状。
张秀才母亲原本就因为儿子死去伤心不已,听了这话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对着知县便是诘问。
“大人,我儿子不明不白的死了,怎能就此结案?我张家可击鸣冤鼓请您彻查清楚!”
眼看着有人当场不服管教,本就理亏的知县有一股子恼羞成怒的味道,吹胡子瞪眼。
“你是知县还是我是知县?本知县说了是失足便是失足,休得再说,此事就此了结!”
秦晓娴越听越觉得事情不简单,前脚有人说了何美兰的姘头来头不小,后脚知县就如此包庇纵容。若说知县和背后之人没有什么关系,她是断断不信的。
张秀才的母亲纵然有再多的不信不服,到底是小地方出身,一辈子都在相夫教子上。张家的老头更是个畏畏缩缩不敢开口的性子,这头知县说结案,他竟然就要这么回去。
秦晓娴眼看情况至此,知道自己再不开口恐怕事情便要不明不白的揭过去了,上前一步冷声叱问。
“不论谁是知县,世间只说一个理字,张秀才若真是失足,为何会掉入自己井中这么多日都无人发现。且您没有验尸便一口咬定张秀才是吃多了酒,是否太过武断?”
“尸身明明面容和身体都有损伤,连头顶都有被人重击的痕迹,知县大人眼明心亮,难道也看不出来吗?”
原本打算搬出官威将张家老夫妇吓退的知县没想到堂下还有这么厉害一位角色,几句便将事情捅到明面上,叫他十分下不来台。
“大人,这位姑娘所言极是,我儿子的死必定另有隐情,万万不能让事情就这么过去啊大人!”
张家一位年轻些的男子看出秦晓娴是站在自己这边,十分机灵的打蛇随棍上。
他这一开腔,张家的一众人都开始喊冤,一时间弄得场面更加难以收拾。
眼见秦晓娴一句话便激起了这么多麻烦,知县面上的怒色更重,一拍醒木语调愈发严厉。
“你是何人?竟敢咆哮公堂?来人,给我拿下!”
“连带着这几个一并给我拿下!”
这知县非但不打算查清案子,竟然还要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他们几人通通拿下,秦晓娴脸上的冷笑更重,直接开口喝退了想要抓她就范的衙役,上前几步。
“知县大人要拿我,不若先看过此物。”
此刻她背对众人,也不怕有人看到什么,当即便从腰间掏出了金牌。
“大人应该认得此物吧?”
那知县一看这块牌子,虽然不大清楚是什么来头,却也知道这样的制式是大内方有的,又看秦晓娴是从京城来的,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只得低声开口询问。
“你究竟是何人?”
秦晓娴看他的脸色就知道这知县一时半刻不敢将自己如何了,浅笑开口。
“我不过一届讼师,无非是今日见了冤案,自觉该帮衬他们一把。”
知县一听这话便觉得犯难,若眼前这女子是平头百姓,他的确可以不问青红皂白把人拿下,打一顿板子吓走就是。
可眼下她身上有牌子,又是讼师,这小伎俩恐怕是吓不退她,等到来日此人回到京城,更不知道会向何人检举揭发自己。
如此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被牌子震慑的知县纵使千百个不愿意也只得硬着头皮一挥袖坐回堂上,满腔不情愿的挤出一句。
“此案还有疑点,待本官查清再审,退堂。”
张家父母和何美兰不过看见秦晓娴上前和知县说了几句后者便一改口风,一时间脸色各异。
何美兰是震惊,张家父母却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这头逼着知县将案子继续审下去,秦晓娴知道第一步已经完成,预备回自己的小院再和谢琅商议细节。
谁知她才刚出了府衙大门,就被人一把抓住。
“姑娘,姑娘你手眼通天,行行好,这知县是不会好好给审案的,我儿子一条人命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还请姑娘帮我们,多少钱我们都愿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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