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娴一开口,梅婶的神情更加紧张,似乎是她看出这女人不好对付,言谈之间更加小心谨慎了些。
“我虽然没有多注意,可是官人自吃药之前都是好好的,必定是这风寒药出了问题!”
她一口咬定是风寒药的原因,医馆大夫有口难辩,求助一样看向秦晓娴,后者听着梅婶的话茬就坡下驴。
“既然梅婶说是吃药吃死了,医馆说没有,死者的死因究竟是什么就定不下来。不过这事情也好办,我本就是仵作出身,知晓验尸就能知道死因。”
秦晓娴这话一出,医馆大夫忙不迭的点头。
“对对对,只要验尸就行了。”
这法子原本是好,只要验尸事情就能水落石出。梅婶是死者的妻子,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然而秦晓娴余光一扫,就看见这个女人抿着嘴角神情更加紧绷,干脆一步挡在了尸体前头。
“不成不成,你是什么人,我怎么能让你随便动我家官人的尸身!要是弄坏了怎么办!”
梅婶无论如何都不让人验尸,秦晓娴对心中的猜想更笃行了七八分。
天地下哪有亲眷不想替自己的家人找出害人凶手的呢?除非这杀人的凶手就是她自己。
面对梅婶的不合作,秦晓娴也不着急,她端详着此人的神色,打算一步步瓦解她的防线。
“这话倒是奇了,你一路将尸体拖过来到不怕弄坏,若是你信不过我,那也罢,将尸体抬到县衙去让那里的仵作动手就是了。”
说话间她上前就要动手搬尸体,手指在蒙着尸身脸上的白布山停留了一下就被梅婶拽开。
“哪里来的黄毛丫头!离我家官人远点!”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秦晓娴却看清了那尸体的面容,嘴唇青紫,胸前还有些呕吐物,但是大片的已经被人擦去,只有衣襟上还残留了一些,摆明了是中毒而死的。
想来这梅婶是因为怕被人察觉尸体面色不对,这才盖上了白布。
只是一般人瞧见尸体绕着走都来不及,根本不会伸手起揭开那块白布。
夫君身亡,身为妻子的梅婶没有第一时间去官府报官反倒在医馆前头撕闹,又口口声声说不许秦晓娴验尸,这做派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有问题。
眼看着二人僵持不下,谢琅凑了过来。
“需不需要我将她拿下?”
明明他连站都站不稳,面色苍白,还要说出这种话,秦晓娴无奈一下摁住了谢琅,转而问医馆老板。
“敢问您的风寒药药方在何处?”
医馆老板见她开口忙不迭的从柜子后头将药房拿了出来。
“这方子我用了数十年了,绝无问题!”
秦晓娴拿着那药方细细查看,瞥见梅婶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知晓此人并非心思缜密之人,眼珠一动计上心来。
“这药方我看过了,里头有几位药材的确是过量便会有致死的风险,梅婶说得不无道理。”
医馆大夫听了这话眼睛瞪得溜圆,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花钱请来的讼师会向着梅婶说话。
那头的梅婶听了这话立即活泛起来,言辞凿凿。www.
“你看,我就说必定是这药方的问题!!”
医馆大夫着急上火就要上手去扒拉秦晓娴,被后者一个眼神给摁了下来。她拿着药方倒是也不着急,微微点头。
“不过这药方里的这些药材若是过量至死,患者应当会呕吐不止,尸身上并没有什么呕吐的痕迹啊?”
梅婶听了这话脸色一变,秦晓娴将其捕捉到眼中,心道一声果然。
想必这男人被药死的时候是大吐特吐了不少,妇人担忧被人发觉是中毒而死这才多此一举擦去了。只是没想到眼下反倒是擦得不对,眼看着梅婶脸色接连变换,秦晓娴并不着急,只等着她自己挖坑自己跳。
“我家官人吃药那日没有吃饭,说是肚子不舒服....”
人被逼到穷途末路便会慌乱无比口不择言,梅婶这话一出,秦晓娴就肯定了她必定和死者的死因脱不开干系,冷笑一声。
“梅婶,你方才自己说了,那日你家官人是吃了饭才睡的。怎的这会儿又变卦了?”
梅婶慌忙转口反倒将自己摁死,秦晓娴步步紧逼终于叫她露出马脚,额头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
为了让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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