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娴听了这话也是一愣,这耳坠子是她从当铺买回来的,谢琅是京城人士,怎么会见过洪城当铺的东西?
嗅觉敏锐的她当即便觉得不好,手脚利索的将耳坠摘了下来递给谢琅。m.
“果有此事?你再好好看看。”
借着屋内的灯光,谢琅的眸子中映出那对晃动不停的蓝色宝石,眉间皱的更紧。
“果然是这个东西,这是张绣荣的耳饰。”
此话一出,秦晓娴立即浑身一僵,要知道张绣荣的事情她查了许久都没找到端倪。
张家也语焉不详的让她不必再寻找失踪的张绣荣,眼下在离京城十万八千里的洪城,为何会突然出现她的耳坠子。
似乎是看出秦晓娴的震惊,谢琅将手掌一合,把耳坠还给她。
“不会有错,这坠子是南楚的海蓝宝,京中风靡一时。彼时的张绣荣得太后青眼,太后便将这坠子赏给了她。她失踪那日,也是带着这对坠子。”
秦晓娴盯着手中的坠子,原本精致华美的首饰现在却让她有些脊背发凉,这东西是张绣荣失踪时候带着的,岂不是说明张绣荣多半已经....
眼瞧着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谢琅忍不住出言宽慰。
“这虽然是她的东西,但也未必她人就已经出事。”
此话一出二人双双沉默,这安慰太过苍白无力,张绣荣的耳坠都被人送进了当铺,只怕她就算性命无虞,处境也不会太好。
“不论如何,这坠子让我找到了,就得顺着它找下去。”
秦晓娴将坠子握在掌心之中,目光灼灼。
这些日子在洪城秦晓娴也算是积累了不少声望,洪城的穷苦百姓都是交口称赞,故而她出门办事也是容易很多。
拿着这对坠子去询问,即便摊主不知道,也会尽自己所能给她些信息。
好比今日,这位卖胭脂水粉的掌柜的,看着那对耳坠子想了半天,忽然一张口。
“这坠子从何而来我不知道,只是我这里有一副镯子,似乎和这坠子的工艺是一样的,我拿来给你瞧瞧。”
寻访几日终于有了线索,秦晓娴喜出望外,一叠声的道谢,这位年轻掌柜娇笑一声摆手。
“秦姑娘说哪里的话,若不是你那日帮着我娘家妹子说话,她还没法和那个整日眠花宿柳的夫君和离呢,那对镯子我放在房中的妆匣里头,你等着,我这就去取来。”
掌柜的快人快语,动作也是十分轻捷,很快便将镯子拿了回来。
秦晓娴放在手中细细端详,发觉上头的海蓝宝和缂丝的工艺的确是和自己手中这对耳环一模一样,当即喜出望外。
“果真是一样的,敢问掌柜的,这东西从哪里买来的,还有没有其他类似的东西?”
这话一出,年轻貌美的掌柜的忽然有些为难。
她抬头看了秦晓娴好几眼,似乎是下定决心,这才咬牙开口。
“也罢,我就告诉你吧。我这镯子来的十分凑巧,这洪城里有个整日游手好闲的懒汉,他没有活计,却不知为何总能弄到些成色极好的首饰,价钱更是珠宝楼的三分不到。我们姐妹几个平素都喜欢找他买些东西.....”
说到此处掌柜的有些不好意思,秦晓娴看在眼中心知肚明。
这懒汉没有正经工作,却能弄到这些首饰,想也知道这些东西来路不正。
难怪掌柜的有些难以启齿,只是自己既然是求人家帮忙的,也不好在这些细枝末节上头多费口角,当即一笑。
“原来如此,多谢掌柜的,敢问此人叫什么?我也想买些和这对耳环成套的首饰。”
听得秦晓娴没有要揭发自己的意思,掌柜的松了口气,十分爽快的将那人的性命、姓名和常去的地方告诉了秦晓娴。
听说这懒汉倒是不怎么挑选客人,只要是能给他钱的,他都乐意卖。
秦晓娴根据掌柜的给的地方,摸到了一处茶楼。
今日说书先生在上头讲一处狸猫换太子,抑扬顿挫引人入胜,底下一片叫好之声。
秦晓娴在其中瞧见一个不修边幅的男子,又仔细想想掌柜的口中所述之人的样貌,断定此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上前搭话。
“可是乌先生?”
那男子见有人打断自己听书原本很是不耐烦,打眼一看是个年轻女子,忽然态度好了十倍。
“是是是,姑娘是要买首饰吗?”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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