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倦下楼,林初夏听到动静望过来,给了他一个询问的眼神。
他妈妈还坐在一旁,沈知倦不好说什么,回了她一个眼神,示意没问题,商量好了。
恰好此时,奶奶带着念笙回来,念笙手上还抱着一个大红包,一家人顺势改变话题,开始逗念笙说话。
正聊得热闹,忽然一个身影跑进来,见到客厅里这么多人一愣,也没有说句话,转身跑了出去。
“随星!”奶奶站起来,担忧地望过去,“随星,你跑什么,出什么事了?淑敏你过去看看。”
沈随星,是沈晚稚的儿子,今年十四岁,从外形上看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内心还跟个小孩一样,一点都不懂礼貌。
奶奶有点尴尬,特别是对比念笙乖巧懂事,好像沈晚稚不怎么会教育孩子。
事实上,沈晚稚争强好胜,教育孩子只关心学习成绩,其他方面她确实不怎么在意。
奶奶坐下来,无奈地打圆场,“这孩子,整天风风火火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我问他什么话,他懒得理我这个老东西,这叫有代沟是不是?”
“哈哈哈是,奶奶懂得真多,”林初夏笑着接话,“现在年轻人特别新潮,一天一个样,连我都搞不懂。”
奶奶心累,打起精神说话,很快淑敏阿姨回来,附在奶奶耳边说了几句。
老太太脸色一凝,站起来说,“外边有点事,我出去看看,你们先聊着。”
说完,老太太跟淑敏快步离开。
林初夏摸不到头脑,她婆婆慢悠悠地来了一句,“肯定是沈晚稚跟她老公又吵架了。”
林初夏眼睛一亮,压低声音说,“妈,您怎么知道的?”
“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这种事瞒不住,有时候还能听见呢,每次都是奶奶去管,”婆婆小声说,“我猜这次,是因为中秋回不回家问题吵起来了,好像是她老公想带着孩子回去看看爷爷奶奶,沈晚稚不愿意,让她老公自己一个人回去。”
“啊,这种事确实很容易吵起来,入赘生活不容易,”林初夏继续聊,“我看姐夫那个人,文质彬彬的,原来还会吵架吗?”
“他不吵,每次都是沈晚稚一个人吵,还爱砸东西。”婆婆撇撇嘴,嫌弃地说,“你们啊,幸好没搬回来住,不然会砸得更勤快。”
林初夏笑出声,她婆婆原来还会玩幽默。
两人嘀嘀咕咕大半天,林初夏从她婆婆嘴里套到不少有关沈晚稚的事。
眼见天色渐渐暗下去,她婆婆催他们回去收拾收拾,很快到晚上开宴时间,估计至少要吃两三个小时。
一家三口回房,林初夏怕晚上冷,给沈念笙找了一件小披肩,她自己换了一件裙子,又补了妆,精精神神地迎接晚宴。
中秋晚宴很特别,将桌子放在后厅,打开落地窗户,正好能赏月。
晚宴准备同样很精细,主菜是螃蟹,摆着各色月饼和水果,当然还有最重要的美酒。
而林初夏对美景美食没兴趣,她更期待沈晚稚的到来,想看看她的脸色如何,是不是比饭菜更精彩。
他们一家三口最先到,紧接着是公公婆婆,过了好一会儿,沈晚稚一家四口出现。
她面色如常,一脸傲气与锐利,姐夫一如既往的低调沉默,倒是从两个孩子脸上,看出来些许不对劲。
两个孩子十几岁的年纪,还不懂掩饰自己,沈随星垂头丧气,沈追月一脸紧绷,看样子高傲,实则是虚张声势。
入座之后,沈晚稚没有给孩子们介绍的意思,林初夏捏捏沈念笙的肩膀,示意她别在意。
公公懒得管,婆婆不敢管,一家九口沉默地等待沈家主人的到来。
沈念笙经历过这种状态,在育幼院的时候,吃饭是随机排座,她经常跟陌生的哥哥姐姐一起吃饭,这不算什么事。
沈老爷子和奶奶最后到来,一家人站起来迎接,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顿时变成了欢声笑语的现场。
沈老爷子很高兴,让大家都坐下,开心地说,“今天中秋,沈家又多了两口人,老话常说多子多福,那第一杯酒,我先敬沈家新人,初夏还有念笙,来跟我喝一杯。”
老爷子举起酒杯,林初夏受宠若惊,连忙跟着举起酒杯,沈念笙亦是有样学样,举起自己的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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