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倦目光冷下来,他只是想说一点随意轻松的话,她却说自己想逼疯她。
真是讨厌一个人,他做什么都是不对的。
“你想离婚,怎么离?”沈知倦质问她,“怎么对家人说,怎么对念笙说,你都想好了吗?”
“想好了,都是我的错,感情破裂,无法维持婚姻,”林初夏抿住唇,鼓起勇气继续说,“我们都有婚前财产证明,我什么都不要,包括港城的房子,我想我们……应该很好离婚。”
沈知倦冷笑,摇着头,极不赞同地说,“你真是,自私冷血又无情,离婚谈得全是钱,不顾两家人的感情,还有念笙,是你非要拉着她参加各种学校的考试,现在你甩手走了,是想让我继续吗?还是让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费。”
“有关入学考试的事,只要你不介意,我们离婚后,我可以继续负责,”林初夏缓了缓,极为认真地说,“我很喜欢念笙,我心甘情愿帮她。”
“我不懂,”沈知倦一脸不可置信,“既然要离婚,不要藕断丝连,你怎么负责?你每天接送照顾念笙,以一个尴尬的身份来沈宅,你会让所有人都难做,我不懂,你到底要什么?”
林初夏抿住嘴,要被骂哭了,她要什么?要一个快刀斩乱麻,要死得痛快,要一个重生。
不离婚,她会面对什么?
大概再坚持一两年,她彻底屈服,不甘不愿地生孩子,配合沈知倦演戏,做一对完美的豪门夫妻。
这一辈子她不愁吃穿,享受金尊玉贵的生活,但会在午夜梦回时,她会质问自己,好不容易再来一辈子,为什么要委屈自己活着。
她努力过,还是不行,说实话,林初夏现在都有点后悔,当初穿过来的时候,就该破釜沉舟地离婚。
“对不起,”林初夏没忍住眼泪,她哭泣着,麻木地重复那一句,“沈知倦,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们离婚吧。”
天空乌云黑压压一片,忽然开始落雨,砸在花房的玻璃房顶上,发出闷闷的声响,雨滴沿着斜坡流动,留下一道长长的伤口。
沈知倦走过去,抬手替她擦眼泪。
泪水滚烫,从拇指穿透到他的心房,让沈知倦痛不欲生。
他手指向下移动,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眼睛,咬牙切齿地控诉,“是你,以死相逼让我娶你,是你,主动招惹我的,你怎么敢提离婚?”
林初夏双目含泪,轻声说,“对不起。”
沈知倦不接受,接着说,“林初夏,别以为我会一直宠你,我把话说清楚,一旦离婚,我们形同陌路,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林初夏苦笑,“都是我自找的,我活该。”
沈知倦嘲讽地冷笑,低头逼视,深深看进她的眼里,“林初夏,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吗?”
以前所有的一切,都是装的吗?
那些抵死缠绵的夜晚,温柔眷恋的眼神,开怀大笑的时刻,都是装的吗?
林初夏还是只会那一句,“对不起。”
这一刻,沈知倦真的被激怒了,他低头狠狠地吻她,不惜力气,没有分寸,很快尝到了血腥味。
林初夏痛得要命,伸手抵住男人肩膀,想让他放开自己。
挣扎换来的是更猛烈的进攻,他勒住她纤细腰肢,恨不能将她揉碎在自己怀里。
那一瞬间,林初夏真以为,沈知倦想杀了她。
她怕了,不断地颤抖,不敢再乱动,像只柔顺的鸟贴在他怀里。
沈知倦感觉到她的颤抖,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直起腰,结束亲吻,低声看向她的眼睛。
她头发乱了,唇边带着血色,眼神惶恐不安,强撑着说那一句话,“沈知倦,我不恨你,我很遗憾,没能继续陪你走下去,我希望能有一个爱你的女人,你这么好,值得拥有世界上最好的爱。”
沈知倦目光颤动,忍不住伸手抱住她,终究是他宠了那么久的女人,不舍得让她受到伤害。
“林初夏,给我一点时间,”沈知倦低声说,“我会尽快处理好一切的。”
雨越下越大,天地连成了一道雨幕。
林初夏抱住男人,哽咽地说,“谢谢。”
那天在花房,没有人知道发生什么。
先生回到客厅,像往常一样,坐在露台那边看书,不一会儿,小姐下来了,抱着自己乐高,陪在先生身边玩耍。
太太似乎是精神不太好,直接去了楼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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