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沈妈妈准时到达。
林初夏将她迎进来,心里有点紧张,自己的房子没有那么讲究,装饰家具都很随意,不知道沈妈妈能不能看得惯。
“阿姨您坐,念笙还没起床,”林初夏局促地补充一句,“他也没醒呢。”
她知道,让沈知倦住在自己家里,那是相当暧昧。
要是沈妈妈问起她和沈知倦的关系,林初夏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好在沈妈妈善解人意,没有开口问任何有关她跟沈知倦的事,只关注家里的情况,动手帮她一起准备早餐。
早餐准备得差不多,屋里的人也醒了,念笙和沈知倦前后脚走出房门,客厅里瞬间热闹起来。
沈知倦没有告诉妈妈自己受伤的事,林初夏贴心地为他准备了三明治,早餐不用筷子,不会露出什么破绽。
早餐结束后,他们借口去忙工作,一前一后出门离开。
林初夏坚持要演戏,她先出门等,十分钟后,沈知倦再下来。
对于此种行为,沈知倦真觉得没必要,都住在一起了,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林初夏坚持要演,演了不能改变什么事,至少她心里能好受点。
沈知倦一听,行吧,陪她演,幼稚死了。
林初夏在车库等,十分钟后,沈知倦穿着宽松的白衬衫,慢悠悠地走过来。
这两天他做什么事都慢吞吞的,林初夏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觉得他像考拉,特别可爱。
沈知倦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坐稳,慢吞吞地系上安全带。
林初夏偏头盯着他的动作,越看越觉得有趣。
“在看什么?”沈知倦侧眸,疑惑地问。
“没什么。”林初夏独自开心,启动车子,向医院开去。
今天去得这家医院,是有沈知倦股份的私立医院,将车停在vip位置,早有护士小姐等待。
有护士小姐陪同,一路畅通无阻,直达六楼诊室,医生已经准备好了。
沈知倦简单说明情况,让医生给他换药。
医生犹豫,怂怂地问,“沈总,您有病历吗?我看您伤口挺严重的,保险起见,最好先拍个片子。”
“没有,不过我心里有数,没有大问题,你帮我换药吧。”沈知倦坚持。
医生面露难色,迫于沈总的淫威,他不敢乱说话,勉强答应,“那行,我现在给您拆绷带。”
“等等,”林初夏突然出声,她觉得沈知倦太草率了,“医生,他之前是骨裂,是不是最好拍个片子,确定下愈合情况?”
医生都惊了,“骨裂,我以为只是皮外伤,那、那肯定要拍的。”
“我觉得没必要吧,”沈知倦瞪医生,“医生,你说是不是?”
医生哽住,沈总的眼神太凌厉,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林初夏。
林初夏懂了,往前一步,霸道地说,“拍,医生你开单子吧,我们先去拍片。”
沈知倦无奈,他就知道,只要林初夏跟过来,很难瞒住她。
既然如此,那算了吧,她知道就知道,顶多挨一顿骂,他都习惯了。
沈知倦不再多言,老老实实地去拍片,很快他们回来,医生一看片子都愣住了。
林初夏不傻,她盯着片子看,很快看出来了,“医生,是不是那里裂了?现在还能看到,不等于还没好么?”
医生默默转头,先是看了一眼沈知倦,吞吞吐吐地说,“也……没事,是还没痊愈,但不严重,您不要担心。”
林初夏眉头紧锁,脑子里全是没有痊愈四个字,她急忙追问,“那需不需要打石膏,他总是乱动,会不会影响骨头愈合?”
沈知倦赶紧反驳一句,“你不要乱说,我没有乱动,医生,别听她的,我不能打石膏,我知道骨裂不严重,不提重物,不做运动,慢慢养着就行了。”
“你挺厉害啊,”林初夏阴阳怪气地说,“比医生还懂?你小心长歪了,以后胳膊伸不直。”
“不会,又不是骨折,”沈知倦很有自信,寻求医生的认同,“医生,你说是不是?”
医生头疼,他敢说不是么?
“沈总说得有道理,”医生努力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这样吧,隔一周,沈总您再来复查一次,只要有好转,不用打石膏,要是恢复的慢,或者情况恶化,还是要用石膏的。”
林初夏算是看出来了,现在这种情况,还是打石膏最合适,沈知倦不乐意,只能由着他慢慢养。
她瞪着沈知倦,最后气得闭嘴,随便吧,反正他从来都不会听她的话,她别自作多情。
林初夏生闷气,抱臂站在一边,看医生给沈知倦拆绷带,露出伤口的全貌。
她一看清,又被吓到了,原来后背露出那点瘀伤是最轻的,最严重的地方,是右上臂,都肿成了紫红色,揭开最后的纱布,露出一个狰狞的伤口。
林初夏不禁凑过去细看,想知道是怎么受伤的,像是硬生生掉了一块皮肉。
“你……”林初夏说了一个字,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她不是没猜过沈知倦受伤的原因,他说是骨裂,林初夏以为是不小心摔倒了,或者被什么人无意撞到了。
现在看这一块缺失的皮肉,林初夏确定,更像是被人给打的。
肯定跟那个烧伤人有关,林初夏胸口闷闷的,识相地闭嘴。
她认为烧伤人阴暗诡异,沈知倦却觉得他人挺好的,自己劝他,他根本不会听。
医生处理完伤口,林初夏上前问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其它的事她管不了,给伤者一点照顾,这一点她是能做到的。
两个人从诊室出来,林初夏一路沉默,沈知倦有点惊讶,她居然没有骂他。
思来想去,沈知倦缓缓开口,“今晚,我不住在你那里了,感谢你这两天的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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