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失控地大嚷,奈何没有任何作用。
沈知倦偏头,堪堪躲过锋利的匕首,匕首划在冷硬脏污的水泥上,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
花衬衫手撑在地上,一个飞身起来,眼神像是斗兽,死死盯着沈知倦。
沈知倦也站起来,他唇边带着一抹笑,故意说话拖延时间,“朋友,你身手不错,我很欣赏你,对方给了你多少钱,我愿意付双倍。”
“不必,盗亦有道,我做事讲原则,”花衬衫不停踱步,寻找下一个攻击的机会,“我从来不会跟雇主的对手合作,做人忌讳贪心。”
林初夏听到花衬衫的话,又添了一层绝望。
花衬衫冷静凶狠,目标明确,不会轻易动摇,哪里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林初夏没有办法,也没人听她的话,只能眼睁睁看着沈知倦被暴揍。
再一次,沈知倦被打翻在地,这次他没了声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花衬衫走过去,不屑地嘲笑,“都说了,不要自讨苦吃,沈总,我再郑重地问你一遍,你跟你的女人,你选择谁活。”
沈知倦缓缓撑起上半身,偏头啐了一口,吐出嘴里的血沫,他抬起眼睛,冷静而无畏,“她活,我死,你动手吧。”
花衬衫嗤笑一声,摆弄着手中的匕首,“原来刚刚是你的套路,真是不自量力,难道你真以为,你能打败我?”
“总要试试,直接认输多没意思,”沈知倦笑着回他,“我看你,跟我玩得挺开心。”
花衬衫放声大笑,然后突然收住,用刀尖指向沈知倦,“没错,不过现在玩够了,我们继续办正事。”
林初夏怕极了,烦透了,怒火中烧,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她濒临崩溃地大嚷,“能不能听我说一句!我说,冲着我来!冲着我来吧。”
沈知倦不看她,也不说话,只跟花衬衫对峙,仿佛林初夏不存在。
倒是花衬衫,目光瞥向她,很有兴趣地说,“你们都要死,深情戏码很感人,可惜林小姐,你是筹码,没有选择权,谁死是你的男人说了算。”
“沈知倦!”林初夏对着他大嚷,“你敢不敢看我一眼,看着我的眼睛,说出你的决定。”
“敢,”沈知倦转头,像以往千百次那般,注视着林初夏的双眼,他平静地说,“事是冲着我来的,跟你没关系,今天事情了了,你就当一场噩梦,醒来之后该干什么干什么。”
“你混蛋!”林初夏跪在地上,激动地直起腰,“到现在,你敢跟我说,我们没关系,我把话挑明,你别装傻,今天你出事,我好不了,这辈子都好不了!”
沈知倦目光定住,轻轻地摇头,“听我一句,只要人活着,总会有好的那天。”
林初夏情绪激动,双目通红,滚下两行清泪。
她吓得要死时没有哭,现在忍不住了,因为好像真的在道别。
花衬衫在一旁,忽然开始鼓掌,像是目睹了一场好戏,“太感人了,好吧,接下来让我登场,来为你们伟大的爱情,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他从袖口滑出匕首,对准沈知倦,礼貌地说,“沈先生,老规矩,我给你选择,要割喉还是插心脏。”
沈知倦收回目光,平静地说,“哪种死法更快,我选哪种。”
“按照我的经验,插心脏更快。”
“那你动手吧。”
直到此刻,沈知倦依旧不见慌乱,仿佛已经接受死亡的结局。
“不!”林初夏大喝一声,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她膝行爬到两个男人中间,挡在沈知倦面前,“你要动手,把我们一起解决吧。”
沈知倦缓缓凑近,大手握住她的肩膀,平静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没必要,这笔生意不划算,你好傻。”【1】【6】【6】【小】【说】
林初夏抽泣,回眸瞪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你管不着,我怎么选择,跟你无关。”
花衬衫明显不耐烦,伸手一拨,将林初夏扔到一边,抬手拽起沈知倦的衣领,另一只手蓄力,眼看要往沈知倦胸口捅。
忽然,响起了手机铃声,那是烂大街的动感舞曲,在厂房内回荡,刺耳且滑稽。
那个最后下来的矮胖男人,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赶紧按下接通键,语气很尊敬,“是的,好的,没问题。”
几句应答过后,他朝着花衬衫嚷道,“R先生,我们老板有话跟你说。”
花衬衫面露嫌恶,此时他已经有点后悔,接下这一单生意。
主要是雇主太没品,连带她的小喽啰也是,要不是不能反悔,会有组织惩罚,他真想掉头就走。
他咬牙接过来,说话毫不客气,“别跟我讲,你心软了,我没有心情,陪你过家家。”
电话那端不知道说了什么,花衬衫嗤笑一声,冷冷地说,“不要讲那么多,小姐,你真怂,连借刀杀人都不敢,不过没关系,都是收钱,我愿意节省时间。”
说完,花衬衫挂断,把电话丢给那个矮胖男人。
然后看着沈知倦说,“沈先生,你运气好,雇主改主意了,她现在只要你一只手,左手还是右手,你挑吧。”
沈知倦也笑了,舒雨岚啊舒雨岚,她人还是不够狠,怎么能玩到一半,自己先放弃。
废了一只手,但是让他活着,只会激怒他,让他报复得更狠。
她要恨,买通专业人士要他的命,就该利落地给他一个了断,磨磨唧唧,害得是她自己。
“随便,”沈知倦同样不屑,他对花衬衫说,“很无聊的游戏,我真的腻了。”
谁不是呢,花衬衫也腻了,他一个每天舔血的野兽,谁要做一个家家酒工具人。
“好吧,我们速战速决。”花衬衫再次举起手,准备刺向沈知倦的左肩。
说时迟那时快,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连续好几声,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
有东西被扔进来,刺激气体迸发出来,林初夏不明所以,只觉得眼睛又辣又痛。
趁着厂房内众人分神的瞬间,一辆越野车猛地撞飞铁门,怼到前一辆车,戴着防毒面具的人冲下来,二话不说跟厂房内的人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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