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接通电话,不敢怠慢,“严老,您找到有事?”
“那当然,你不会忘了吧,你答应我的事,”严老气定神闲的声音传来,“你下午有时间吗?过来我给你上上课。”
林初夏没反应过来,“上什么课?”
“有关严氏集团的课,让你提前知道,你的对手都是谁,他们有几斤几两。”严老回答。
林初夏欲言又止,感觉自己上了贼船。
严老的意思是,当监护人不仅要照顾严恒之,还要替他守着财产,这算盘打得真响。
林初夏倍感压力,她对自己有很清晰的认识,她现在的成功,得益于前世的创业经验加上林大小姐的家世和人脉。
弄几个小公司没问题,真要给她一个大企业,动辄几百亿的生意,她可承受不来。
在去找严老的路上,林初夏经过认真考虑,决定跟严老摊牌,好好谈谈有关监护人的事。
大约半个小时后,她到达严氏集团楼下。
不同于恒昌大厦充满高新科技味,严氏集团总部透着一股岁月的痕迹,很老派威严。
门口两头巨大的石狮子,往里走大厅中间有条黑龙雕塑盘旋,巨大的影壁上,是一幅千里江山图。
林初夏看得一愣一愣的,秘书小姐下来迎接,是个特别丰腴的美人,圆脸笑眼,细腰丰臀。
别说,跟严氏总部的风格特别搭。
林初夏憋笑,好像摸清了严老的审美。
电梯直达十二楼,这里就是严氏集团最高处。
走进严老办公室第一眼,林初夏先看到一个巨大的玉石,卧在黄梨木的架子上,目光一错,旁边是一株巨大的珊瑚。
再往里看,一整面墙的博古架,上面摆着各种古玩。
林冬阳爱青瓷,沈知倦的好兄弟赵伦是倒腾古玩的,林初夏接触过一点皮毛,从她半吊子的眼光看,严老一屋子都是好东西。
“你来了,喜欢哪件,我送你。”严老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拄着拐杖慢慢走过来,身后跟着那位貌美的秘书,秘书手上端着茶盘。
林初夏转身,急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就看个热闹,不太懂行,给我是暴殄天物。”
“要是别人肯定要了,懂不懂行不要紧,可以卖大价钱,”严老笑眯眯地招呼,“你坐,我们慢慢聊。”
严老坐在靠窗的圈椅上,中间一方小矮桌,林初夏跟着坐在对面,秘书小姐温柔地放下茶碗。
林初夏低声对她说句谢谢,然后偷瞄严老一眼,酝酿着怎么开口。
她那点小表情,严老怎么会看不出来。
“怎么?你要后悔?”严老用半真半假地语气奚落,“那是我看走眼了,没想到你是那样的人。”
林初夏面露难色,被一个大长辈否定人品,那滋味真不好受。
“不是,严老,您听我解释,我没有要后悔,”林初夏清清喉咙,小心翼翼地说,“其实我那天为了让您帮忙,我撒谎了,我没有跟沈家断得特别清楚,现在还跟沈知倦……藕断丝连。”
最后四个字,说出来真有点脸红。
林初夏抬眸小心观察严老的表情,急忙补充一句,“不是故意想瞒着您,当然,总归是我的错误,您要是对我有不好的看法,我完全理解。”
严老沉默半响,伸手揭开茶杯盖,端起来慢慢品了一口,“也不是大事,你能承认错误,说明你没想糊弄我。”
“监护人是大事,是要为恒之一生负责,我绝对会严肃对待,有什么说什么,”林初夏坚定地保证,“严老,您放心,即使我不是监护人,我以后也会关照恒之,因为他是个好孩子,跟身份地位无关。”
严老微微一笑,“这话说得舒坦,你还有什么顾虑直说吧。”
林初夏亦是露出笑容,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老前辈。
她将自己的顾虑一一说明,重点是她怕自己没有能力,帮严恒之守住家业。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会将忠心的手下都留给你,你只要保证恒之不要胡乱签字,出不了什么大乱子,”严老说完,顿了顿,用开玩笑的语气补充,“真有不懂的地方,你去问沈知倦,他肯定懂。”
林初夏抿住唇,不知道该怎么回到,严老这人说话还挺损。
严老见她吃瘪,不禁哈哈大笑,似是十分畅快。
一下午时间,林初夏都在严氏总部。
严老给她介绍公司几位元老,当时一起合伙干公司的老二和老三。
严老家人丁稀薄,现在剩下严恒之一根独苗苗,老二和老三可是大家族,林初夏要防得就是他们。
林初夏盯着照片,认出几位夫人,她们之前见过面。
她仔细回忆,发现老二家还好,老三家风评可不怎么样。
老三家不知排行老几的儿子,特别喜欢模特和网红美女,据说玩了很多个,最后还闹出强奸案。
双方各执一词,闹得沸沸扬扬,在沈老爷子出事前,是豪门圈八卦的热门话题。
严老很满意,“你知道这事就好,初夏,我跟你说句说话,我连死都不怕,就怕恒之没人教导长歪,成了一个纨绔子弟,挥霍性命,活不长久,我只希望他无灾无病,活得久一点。”
林初夏心中一动,严老这个年纪,说出这种话,她真被感动了。
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度过丧子之痛,老头也怪可怜的。
经过一下午的挣扎,其实林初夏已经接受了成为监护人的使命。
不过严老没明说,跟她讲完严氏集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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