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一大跳,只见天天仿佛是嗅到了血腥的鲨鱼一般,一把按在了日向宁次的肩膀上,整个人都倾探了过来,眼中一片亮闪闪,口中更是激动莫名的说道。
反而是被她压在胸下的日向宁次歪着头,一脸茫然的看了看这个近在咫尺的清秀少女,几乎都忘记了该做什么表情。
“嗯……”
对此,千叶也几乎一脸发蒙,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天天一下子这么兴奋。
“那……你们是同居?结婚?有孩子吗?”
随后,得到肯定的回应之后,天天似乎是更加兴奋了,口中一连串的问题就蹦了出来。
哈——?
而听到这一连串的问题,千叶和日向宁次的反应却是如出一辙,都是整个人都诧异的目瞪口呆了起来。
结婚?
有孩子?
而这个时候,两人几乎是同时脑袋一片空白,心中大大的两个问号。
这丫头……
是什么个脑回路啊!
现在的女孩子,不,是女忍者都是这样的吗?
尤其是千叶,此时整个人都似乎有些不好了。
不过……
似乎同居,是可以算的吧。
而整个人都有些不好的关口,千叶的内心深处,一些以前从来没有,过去从来没有,现在也从来没有意识到的东西,却是在慢慢的生根发芽,渐渐的浮现在他的内心之中。
不过,这个念头也不过是一闪而过,在他的印象中,雪奈始终是雪奈,同居这种在旁人看来很暧昧的事情,对千叶来说,几乎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哪怕时过经年,在千叶的回忆之中,那也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因为,和雪奈的生活,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而雪奈,已经是他生活,不,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说实话,在刚刚失去雪奈的时候,他是相当的不习惯没有她的日子,每每不经意间,总是会流露出雪奈在身边的反应。
比如吃饭的时候,会习惯性的往后看,有时候不注意的话,直接会喊出“雪奈,吃饭吧”或者“雪奈,要吃饭了吗?”之类的话语,只不过,每每回头看去,都没有了那没什么表情,但却谈不上冰冷,只是由衷的让人感觉到安心的俏媚的面庞,以及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每及此处,千叶心中的怅然若失,总是久久难以平静,原本做好的饭菜也难以下咽了。
如果非要形容一下的话,那就是,雪奈就是那个一直在千叶的身边,陪伴已经习以为常到渗入潜意识里面了。
这也是在失去雪奈之后,千叶才领悟到的。
如果雪奈还在他的身边的话,恐怕,他不会意识到雪奈的这种重要性。
“咳!”
而就在这时,日向宁次却是慢慢的反应了过来,脸颊不知怎么的微微一红,轻咳了一声。
“那个,天天……注意礼仪。”
然后,似乎是由于了一下,红着脸拍了拍天天的肩膀,口中说道。
“嗯?什么?”
对此,天天一开始还有点茫然,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宁次,随后,猛然间,“呀”的一声,天天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猛地就是一缩,捂着胸完全的就躲在了日向宁次的身后,脸颊通红。
“如果是同居的话,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在日向真介的安排下,住到了一起。不过,结婚有孩子,那就是无稽之谈了,她在十一岁的时候,就牺牲在了九尾之夜,如果她还活着的话,现在或许……”
而这个时候,沉默了一下的千叶,却是再度叹了口气,随后老老实实的开口说道。
只不过,这一次,说到最后,他自己本人却是一怔,心中忽的泛起了阵阵涟漪。
活到现在……
同时,阵阵涟漪中,他的脑海之中,却是不自觉的浮现出那张俏媚的面庞,以及那少女长大后的模样。
如果活到现在,我们还同居在一起……
然后,莫名的,他的思绪就歪到了某个方向。
“咳!”
不过,这歪过去之后,千叶立马就警醒了起来,当下轻咳了一声,将自己从思绪中拉扯开来。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十一岁就战死在九尾之夜了?”
而听到这话,天天先又是眼前一亮,但是眼角余光却是瞥见了后背微微有些僵硬的日向宁次,随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这眼中的一亮,却是变作了更为猛烈的羞涩,随后,似乎是掩饰什么一般,下意识的开口。
同时,日向宁次也几乎是说出了一模一样的话语。
只不过,相比于天天的掩饰成分,日向宁次的惊震却是要纯粹的多。
虽然说从眼前的泷千叶的字里行间,不难看出,这个日向雪奈,自己的姑姑雪奈,是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位姑姑,竟然是在九尾之夜牺牲的。
而这里,这个泷千叶使用的是牺牲,也就是说,这个雪奈姑姑可能是和九尾战斗过的。
而以日向宁次对这个改进版柔拳法的认知,他虽然没有亲眼看见过尾兽,也没有见识过尾兽的威力,但是,他却是相当有信心,这柔拳法还是能够和尾兽一战的。
如果,自己的姑姑真的创造了这柔拳法,在九尾之夜中战死,也是极有可能的。
毕竟,九尾之夜,死了的人,大多是有实力的忍者。
因为,只有有一定实力的忍者,才能够对九尾造成阻碍效果,实力差一些的,去也是白送。
这是日向宁次曾经对九尾之夜研究后做出的推断之一。
“啊,为了救我。”
对此,千叶抿了抿唇,点点头,开口道。、
救?
而听到这一声,日向宁次和天天却是忍不住又一次面面相觑,各自惊诧。
“你是说……”
然后,几乎下意识的,两人问了出来。
“是的,她是为了救我而死,用身体里所有的血液,换回了我的一条命。我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都是她的功劳。”
对此,千叶回答的却是异常的平静。
平静到日向宁次和天天都安静了下来,原本还想问什么的,在此时,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