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知夏还没那么容易被绕进去,他说:“不……不要补偿,你下次不能再亲我嘴巴了!”
他的诉求其实就是这么简单而已,但是陆岱都做不到。关键是,他也不想去谴责陆岱。
这样柔软的要求,在陆岱看来,就是一种无声且无害的信号,小动物的抵死挣扎,罢了。
不过,陆岱也不想自己在纪知夏心里沦落成说话不算数的人,所以他这次没有答应,他语气淡淡地说:“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纪知夏一愣,呐呐地问:“为什么啊?”
陆岱坦然道:“因为我做不到。”
纪知夏:“……”
纪知夏一时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原来陆岱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啊?
原来陆岱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啊?
不不不,打住,打住!
现在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
纪知夏脸颊泛起了红,如流霞映彩,美不胜收,“这种事情,有那么难吗?!”
他有几分羞恼,那双漂亮的眸色也因为情绪变得亮了几分,像是日光烨烨,又像是清光洒满了宁静的湖泊,激起浅浅的光色涟漪,“你、你还伸舌头,不、不卫生!”
陆岱说:“你不会,你很干净。”
纪知夏:“……”
不是啊!
陆岱这么说,纪知夏也不敢反驳,难道要他说陆岱脏吗?陆岱肯定也不脏啊,他一直都很干净,不抽烟,浑身都是干干净净的,还喷香水,是那种很疏离的冷香,像是大雪披背的松树散发出来的香,透着一种刻骨的深透的冷意,也像冰雪融化后流淌而下的纯粹雪水的气息,冰冷的水汽香气,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其实吻的时候,纪知夏甚至能感觉到陆岱的舌头也裹挟着这种冷香,径直地灌入他的嘴里,咽喉都被这种淡淡的香气给浸满了。
纪知夏有些茫然,他其实能感觉到他们已经跨过了某一条界限,但陆岱如此理直气壮、如此泰然自若,叫他都有些茫然了,难道……做了这种事情也无所谓吗?
陆岱的淡定,让他有一种,自己这么大反应,显得自己很大惊小怪似的。
纪知夏带着几分侥幸、和过于明显的试探地问陆岱:“你……你是直男吗?”
陆岱没有思考,语气淡淡地回答:“我是。”
纪知夏松了一口气,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不能这么快就松懈,如果是,为什么还要对他这样?
纪知夏满心迷惑,面上也诚实地问了出来。
陆岱同样没有思考,回答:“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了。”
纪知夏迷茫地看着他:“什么?”
陆岱平静地说:“想,所以就做了。”
纪知夏:“……”
纪知夏:“你忍住不行吗?!”
“不行。”
陆岱说。
纪知夏:“……”
纪知夏不想当复读机,所以依然有几分狼狈地滚到了地上,整个人躲在了沙发扶手后面,皙白纤长的手指捏着沙发扶手,因为很用力,柔软的沙发扶手都陷下去了淡淡的手印。纪知夏半张脸露在外面,双眼看着陆岱说:“你现在好过分,总是欺负我,我不理你了。”
这样的使性子,也十分可爱,没有任何杀伤力,像是在小奶猫在“嗷呜嗷呜”。大风小说
怎么办,陆岱面色冷淡的想,更想将他抓到怀里狠狠欺负了。
也不怪他意志力和自控力不行,纪知夏的每一个表情都是如此灵动如此可爱,忍不住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陆岱心里想在什么,纪知夏不知道,他看着陆岱说:“老公,我不喜欢这样,不要好不好?”
陆岱看着他,又忽然移开了目光,“你这么说,可以。一周之内不会再碰你。”
纪知夏:“……”
一周?一周哪里够?
纪知夏很委屈,“我都让你晚安吻了,你还这样。”
陆岱:“抱歉。”
纪知夏:“……”
纪知夏当然能感觉到陆岱道歉的时候是很诚恳的,但是、但是有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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