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岱看纪知夏在发呆,便收敛了笑容,问他:“你在想什么?”
纪知夏呆呆地说:“在想你。”
“我?”
纪知夏露出傻乎乎的、有些天真的笑容,“我在想你笑起来好好看,哥哥你应该多笑的。”
陆岱却抓了别的重点:“哥哥?”
纪知夏反应过来,声音都有些软乎乎地改口:“唔,对不起,叫错了,是老公。”
陆岱满意地颔首,说:“乖。”
纪知夏还有点回味陆岱刚刚的笑容,他仔细回想,其实真的蛮少看见陆岱笑的,每次他笑,都是淡淡的,不仔细看,几乎都看不出来唇角翘起的弧度,现在倒是弧度大了些,看着也要明显了很多。
纪知夏有些说不出来的高兴,好像自己打破了陆岱的某种底线原则,这种对方因为自己而出现的改变,无论是什么,都怪让人有些成就感的。
因此纪知夏的语气都变得高昂了几分,也没有那么在意羞不羞耻这种问题了,他说:“老公,你多笑笑好不好?我想看你笑。”
陆岱看着纪知夏那张漂亮的脸蛋,只感觉胃里灼烧的痛感都减轻了不少,他说:“没什么好笑的。”
纪知夏说:“可是,你刚刚都笑了。”
陆岱说:“那我现在不想笑。”
纪知夏:“……”
他转了转眼睛,说:“那我给讲个笑话吧。”
纪知夏说完,就开始想笑话,两只眼睛不停地往上看,这是很明显的思考表情,只是大概很难想出来,他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严肃。
到最后,纪知夏的脸颊都泛红了起来,有些支支吾吾地说:“……好难想啊,如果不好笑,你也给个面子笑一下好不好?”
陆岱颔首,“好。”
纪知夏说:“这是一个新闻哦,不过你可能没看过。就是一个小孩因为作业没有写好,他妈妈就说他以后要去捡垃圾。然后他妈妈就因为找不到小孩报警了,警察找到孩子的时候他正在捡垃圾,警察问他为什么要捡垃圾,你猜他说什么?”
陆岱很给面子地问:“他说什么?”
纪知夏说:“他说想先体验一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纪知夏说到这句话,忍不住笑了起来,“是不是很好笑?”
他看向陆岱,陆岱依旧一脸冷静,纪知夏有些失望,“你怎么不笑啊?这个还不好笑吗?”
陆岱说:“我想,可能并不是很好笑。”
纪知夏:“……”
纪知夏不服气地说:“没想到你的笑点还很高,我再跟你说一个。”
他不服气的时候,很有几分圆润的脸颊都微微鼓了起来,显得十分软糯可爱……也越发有一种桃子般的清甜感。
陆岱喉结不禁滑动了几下,明明是很冷的天气,屋子里的暖气也没有到很热的地步,他却感觉腹中像是烧了一团火,叫他浑身都烧了起来。
陆岱低头看了一眼,微微皱眉,即使纪知夏看不到,他也谨慎地凑近了镜头,遮掩了自己的不妥。
这点小问题,纪知夏并没有发现,他又想了一个,说:“就是日本有一个大学,有一次德语考试,说是允许带参考资料,但是没有说必须是纸质版,所以有个人带了一个德语朋友,哈哈哈哈哈哈哈。”
陆岱看着自己乐得不行笑得眼角都冒泪的纪知夏,平和地说:“不好笑。”
纪知夏:“……”
他不死心,“小猪做了一个噩梦,吓到醒了过来,哭着找到猪妈妈说:‘我梦见我长大后变成了水手,可是我不想当水手,呜呜呜呜呜。’猪妈妈就安慰他说:‘不要怕宝贝,梦都是反的。’果然,小猪后来当了火腿。”
说着,他觉得很好笑,嘴里发出了一声“噗嗤”的笑声,一边笑,一边期待地看向陆岱。
陆岱淡定回望,纪知夏:“……”
他脸上的笑一下子就消失了,有几分气恼地说:“这么好笑,你都不笑,你是特种兵吗?”
陆岱问:“从哪里看来的这些笑话?”
纪知夏说:“当然是网上看的。”
他气馁了,叹气,“真拿你没办法,笑点居然这么高。孟秘书可是一听就笑了。”
陆岱脸沉了下来,孟秘书,孟秘书,耳朵里都是孟秘书。
或许心里有些火气,陆岱腹部的热越烧越盛,他微微皱起眉,感到了一丝违和。
大抵镜头凑得近,神色都有些失真了,纪知夏都没有发现陆岱脸上的异样,继续道:“我再给你说一个,你要是再不笑,我就不说了!”
纪知夏稍微想了想,就说:“在火车站有个人问大学生手机两百块钱买不买?学生问啥手机?那个人说你喜欢哪个我给你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笑吧?”
陆岱脸颊微微有些泛红,眸子里似乎都沁出了些许血色,一副忍耐的模样,他说:“不好笑。”
失真的屏幕上纪知夏并没有发现陆岱有些难看的脸色,但是语气却能听出来,陆岱似乎心情不太好?
纪知夏心里微抖,说:“老公,你不高兴吗?是我太吵了吗?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
陆岱一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误会了,但是现在的情况也不好解释,他语气淡淡地说:“没有生气,我这边有点事,先挂了。”
不等纪知夏说话,陆岱手指一抖,将视频通话挂断了。
纪知夏的信息跳出来问:“真的没有生气吗?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陆岱想回复,门口恰巧传来了敲门声。陆岱一顿,拢好睡袍,说了一声进来。Μ.
张阿姨端着解救茶进来了,她送到陆岱案桌上,就要离开,陆岱却叫住了她,问:“怎么这么慢?”
张阿姨愣了一下,说:“太太让我扶她去了一趟厕所。”
张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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