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运气。萧大人哪去?”
“随便转转。”萧禁明知故问,“胡大人哪去?”
“正头疼着呢。”胡庸拉住人就没松手过,道:“正巧萧大人无事,不如助我一助?你说这大苑使团玩什么去呢?我寻思着,这京都酒楼怕是狮王都去腻味了。”
“楼去多了不怕,就怕口吃腻了。”萧禁摸了摸自己的腰牌,又装腔作势的观了会儿日头,才道:“正好这会京卫司没什么大事,我带两位转转?”
胡庸连忙道好,和辛弈就同他去了。谁知萧禁像和人怄气似的,只管将人往花街青楼上带,美名其曰乐趣多。得了空就偷偷摸摸的给辛弈说姑娘这般那般的好,恨不得塞给他七八个,叫他立刻和柏九掰开。
胡庸还真琢磨起来花街一游,辛弈无言以对。一直到晚上那会三人才从花街出来,辛弈沾了一身脂粉味,喷嚏不断,打的眼睛都红了,瞧着可怜。
谁知出来没几步,就见平定王穿了身暗红色飞鱼纹的圆襟袍子,骑着赤业从花街那头的拱桥上不紧不慢的过来。辛弈立刻看见萧禁背倏地挺直,小声喊了个“我的老天爷”,然后给胡庸飞快抱拳告辞,不等胡庸回神,骑着马就跑了。胡庸见他要走,着急着招待一事,对辛弈匆匆摆了手追上去。
短短几瞬,只剩辛弈一个人在原地。
他一见柏九狭眸,便知不好,这一身脂粉味挡都挡不住。柏九到了跟前,倒也没多问,神色寻常,对他道:“回家去?”
辛弈点头,柏九便调了马头带他往回去走。没走大道,挑了个沿水的偏路绕着。辛弈见他一直没再说话,心中七上八下,跟在后边神色多有变化,莫名有点心虚。
“敬、敬渊......”
赤业步一缓,停在水边一棵垂柳下。柏九回首看他,“怎么了?”
辛弈到跟前勒马,在马背上局促,一开口就是“我——”一个大喷嚏,打的他鼻尖都红了。垂柳条搭在肩头,辛弈揉了揉鼻尖,声音有些发懵。
柏九从马背上略倾身过来,低问道:“这什么味?”
辛弈老老实实道:“姑娘的脂粉......”话还没讲完,那人已经凑上了唇用力吮住他舌尖。辛弈吃痛,察觉唇角被他舔了又舔,正酥麻失神,忽听柳后路上有人闲谈渐近,他猛然一惊,就想后退。可是柏九手掌已经滑按在他脊背上,唇齿间越发蛮横,人都已经到树后了也没松开他。辛弈脸颊微醺,晕晕乎乎中也不知道路人何去处。柏九手指滑在他脖颈处,冰凉凉地让他微颤。
“这味。”柏九本皱着眉,可一见他鼻尖眼角都通红的样子又没忍住,狠狠贴在他颊侧蹭了蹭,道:“难闻死了。”
辛弈慌不迭的点头,被领回去洗了个干净。
出来的时候脸上还在冒热气,辛弈用巾帕捂着脸趴在床上装死,自从鹿懿山回来之后,柏九就没再提他去别屋这事。等柏九后边出来的时候他都昏昏欲睡了。
辛弈头次被人教着沐浴,脑子里迷迷糊糊的还都是柏九被水打湿里衬隐约的胸口。美色误人,美色误人......背上一重,柏九已经吹了灯压上来。
“重......”辛弈闷声,侧过头惺忪的给他抱怨。
柏九顺势在他唇上腻了一会儿,奈何辛弈眼睛都合上了,回应也因困倦更迟钝了。但是柏九很享受他这样半睡半醒的依赖感,舌尖也多是温柔缠绵之感。之后柏九伸手将巾帕抽了丢开,翻身躺回枕上。将人捞盖到自己身上,辛弈困得厉害,埋在柏九脖颈边就安静了。虽然没有确切说出来过,但辛弈每每在他轻拍时都睡得很好,一合眼就乖顺的不行。
柏九揉了揉他微潮的发,敛眸在他背上轻轻拍。辛弈果然渐渐就有微酣的呼吸声,柏九偏头在他鬓角又印了印,手渐渐停了,人也将睡了。
萧禁是个好孩子。
闲不住就别闲了。
次日天还没亮,萧禁就被砸门声叫醒。他现在就天天睡在京卫司里边,以防夜中有状况。但这急躁的砸门,还真是头一回。
他披上外罩,开了门有气无力道:“什么事啊,快说。”
“大人,督察院李大人府中来人说走水了!”
萧禁陡然一醒,扯了外袍就叫下面人带路。起马匆匆赶到了地,才知道是李大人府中小厨房烧了锅起了焰。
萧禁气笑,“这一瓢水的事你给我说走水了?走!水!了!啊!”
这边脚还没踹出去,那边又跑来一人道:“大人!翰林院赵学士家入大盗了!”
结果是一只偷鱼的夜猫。
“大人!国子监丢了观星盘!”
结果是夹在柜子下边了。
“大人!太医院的金针夜中消失了。”
“大人!”
“大人......”
萧禁马不停蹄的辗转在一个又一个鸡毛蒜皮的事点上,脑子都要被追来喊着的大人给挤乱了。他咬牙策马,心里咆哮道。
“这都什么事啊!”
今儿撞运了,怎么这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