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陆先生和嘉翰结婚,但那些人灌酒也真是不要命,简直就是……”他的话说到一半,猛地怔了怔,突然转身又冲进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就哇地吐了。
后背有一只手不轻不重替他拍了拍,接着是宁昭的声音:“吐出来就好了。”
宋也吐了半天,终于喘着回头问:“你这药催吐的?”
宁昭道:“你要这么说,也没错吧,但是吐完你是不是神清气爽啊?”
宋也:“……”我本来没要吐啊!
他突然想起顾嘉翰说不要随便吃宁昭给的药,真的是有道理的,毕竟他连自己都乱吃药。
一想起他大概率吃的三无药,出了事都没医保的那种,宋也顿时觉得头有些大。
宁昭突然弯腰问:“还想吐?”
宋也一下没回神:“什么?”
“不然你为什么一直趴着马桶不起来?”
宋也:“……”我他妈还想跳下去。
……
宋也和宁昭回去时,满场都没再看见陆徵和顾嘉翰。
“新人们呢?”宋也坐下问。
路随冷笑:“应酬完就先走了,我估计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看吧,现在就剩下许秘书和金朝他们在招待客人了。”
宋也诧异:“走了是什么意思?”
言蹊笑:“还能什么意思?也不想想今天什么日子?”
宁昭:“什么日子啊?”
路随轻嗤:“人生四喜,洞房花烛。”
……
陆徵和顾嘉翰出了酒店就径直驱车回了梅园新村。
他们没有大张旗鼓地来,就开了平时的车,这个点连停车位都没找到,绕了一圈最后还是停在了小区外。
顾嘉翰下车便笑:“哥,今天我俩大喜的日子,你说这怎么还不给点特权呢,停个车都这么费劲。”
陆徵伸手将他拉过去:“我人生最好的运气就是遇到了你,所以别的事情多点磨难也就无所谓了,比如停个车还能停这么远。”
顾嘉翰起初觉得停这么远运气也太差了,结果被陆徵说成了磨难后,瞬间就觉得其实也还好,因为他一点不觉得这就是磨难。
他笑着抬眸问:“你喝醉了吗?”
“没有。”陆徵紧紧牵住他的手,轻笑道,“再喝就真的要醉了,所以得马上抽身回来。”
顾嘉翰笑。
小区还和平时一样安静,路灯依旧昏暗看不清路,不过两人对这里都熟悉得很,闭着眼都能找到家。
进了楼道,陆徵突然站住了脚步。
顾嘉翰蹙眉:“怎么了?”
陆徵搂住他低头吻了吻,然后一把将顾嘉翰抱了起来。
顾嘉翰吃惊道:“你做什么?”
“抱你上楼。”陆徵望着他笑。
顾嘉翰忙道:“六楼呢。”
“看不起我?”陆徵径直上台阶,轻皱了眉道,“别乱动,当心摔着。”
顾嘉翰便不敢乱动,乖顺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一路上去,家家户户门口都挂着喜糖。
陆徵道:“我让人来挂的,分享我们的喜悦,等他们明早起来有个惊喜。”
顾嘉翰没想到他这么用心。
到了家门口,陆徵也没把人放下,他低头亲了下顾嘉翰的额角,笑道:“嘉翰,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