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屋里面,你进去吧。”
赵攸宁抬眼望着眼前带路的侍卫,朝着他鞠了一躬,“多谢。”
侍卫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就退了下去。
等他退下后,赵攸宁望着这座屋子。
青天白日,那门却是半掩不掩的,仿佛里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赵攸宁左右手来回握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做足准备后,便抬起了步伐。
走到了门口,赵攸宁抬手,轻轻敲了敲门,缓声道:“指挥使大人,是否方便让草民进来?”
赵攸宁说着,就一直站在门口等着,站了约莫十息,赵攸宁才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进。”
赵攸宁心里有些忌惮,她将门推开许多,光线照射进去不少后,等将屋子里照亮不少后,赵攸宁的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赵攸宁的脸上重新挂起笑意,慢慢的踏出了步伐。
等走进去后,就看到趴在床榻间的百里晔。
百里晔趴在榻间,脸庞却是转向赵攸宁这个方向的,赵攸宁一进来,两人就对视着。
等看清赵攸宁那张面容时,百里晔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轻轻咬了咬牙,命令道:“把门关上。”
这百里晔到底是什么怪癖?
房门上的隔扇都用黑布遮掩的,窗户也用黑布遮掩的,因此整个房间都是漆黑一片,所有的光都是来自赵攸宁打开的那扇门。
赵攸宁为难的说道:“大人,黑灯瞎火的,您让草民如何给您诊脉?”
“黑灯瞎火会影响诊脉?”
赵攸宁听出百里晔是什么意思了,低声解释道:“行医之人讲究望闻问切,望诊、闻诊、问诊还有切诊。只有切诊是不行的,这望闻问切的第一个便是望,因此这望诊也是十分重要的。”
百里晔瞥了赵攸宁一眼,神情有些不耐,“关门,点蜡烛。”
这是什么怪癖,不喜欢白天?
赵攸宁总觉得这百里晔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古怪,可如今她只是李照,一个小小的草民,自然也不会多问。
遵循百里晔的意思,先点了蜡烛后,赵攸宁才将门掩上。
赵攸宁拿着手头的蜡烛,放在了床榻边的小方桌上,在蜡烛的光线下,赵攸宁也能看清百里晔的面容。
百里晔闭着眼睛,伸出手,示意让赵攸宁为他诊脉。
赵攸宁也没有多想,伸手轻轻把脉,这百里晔的脉搏平稳有力,没有任何问题,赵攸宁缓缓将手给收了回来。
“大人,您脉搏平稳有力,身子雄壮威武的很。”
百里晔轻哼一声,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赵攸宁那张丑陋面容时,下意识的就忍不住翻个身,可脑子突然没转过头,忘记了自己屁股受了伤,转身的动作有些大,拉扯着百里晔的伤口,让百里晔忍不住抽了口气,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赵攸宁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穿着白色中衣中裤的他,因为拉扯的原因,臀部的位置也开始冒出了红色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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