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君道要上之船为可自行掌舵之船,唯祝君心事成,曹景、白浅、荆无命也可助之,他们皆吾兄弟姐妹,从来非主仆,君可信之。”
信到这里,浑然而成的笔锋似乎顿了一下,有一滴多余的墨汁留于纸上,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最后一行字颇是短促——“人间苦短,若有来世也为一桩妙事,保重。”
最后一句颇是潇洒,行事前她料想了最坏的结局,只是未曾想过还有黄雀在后,如今生死不明,秦风看向曹景:“为何现在将此信予我?”
“殿下生死不明,若是她幸存也不会再出现在陛下面前,横竖是要一死,”曹景强忍着悲痛道:“若是真已出了意外身死,这封信更要交予驸马。”
生也要死么,秦风知道这其中的含义,他看向另一封信,上面写着父皇亲启,曹景说道:“此封驸马是无缘打开了,还请驸马再帮个忙——将此信呈予陛下。”
曹景怀中还有一封信,同样是写给秦风的,只是这一封是寻常笔墨,一看就知道是要呈给元帝看的,刚才那封才是正儿八经留秦风的,相较刚才那封,这封要显得目的更明确些。
信中提到自己犯了大错,需向父皇赎罪,恐是要与驸马生离死别,未能给驸马留下一儿半女,实属遗憾之类,要不是秦风知道内情,看了也会觉得鼻子微酸吧。
“明晨我就进宫面见圣上。”秦风说道:“看来你们是铁了心要把赵伦推到五皇子的位置上,恕我直言——他不是做皇帝的料。”
曹景闻言低下头,秦风又说道:”我与你们殿下合谋,但不包括赵伦,她既要‘死’,那以后赵伦之事与我无关,但生意的分成始终在,全权交予你们处理。”
秦风此举是对萧令瑶“临终”前仍替他盘算一把的回礼,也算是有来有往,何况他本是有契约精神的人,只是以后的路要如何走,他目光深幽,明日面见元帝是关键之举!
曹景终是退出,秦风将三封信摆在桌案上,曹景说得对,萧令瑶无论生死都不会再出现在元帝面前,誓必要“消失”,眼下的前提便是她已身死!
既是如此,他就当以此前提去见元帝,这曾经大红的婚房如今寂寥无比,他的心绪也在其中慢慢沉淀,他终将那封真正的绝笔拿起来,默念道:“还君自由。”
经此一事,此段形婚终要划上句点。
只是如何划仍得商榷,眼下她生死未明,元帝又会如何看待,何况这封要呈给元帝的信里面又是甚内容?
秦风不是没想过要打开看完再封上,但一想到元帝那细密的行事便打消此念,此时跑出一句萧令瑶与他说过的话,此事从头至尾,需要他不知情才好发挥。
“不知情……”秦风心中终有了定论,将那封真正的萧令瑶予他的绝笔打开又看了一遍,浮萍遇流水,流水,难道她猜到他要做甚?晓得他也不过是隋城的流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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