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个不好对付的,连周旋一二都没有,开门见山。
“自是听闻科考在即,不过草民最想见识的是武举,看看这些将来要为东越效命之人的身手如何,不瞒左大人,草民那爹是个老古董,谨守柏家祖训不涉朝堂。”
“是以柏家子弟不得参加武举,草民这心里痒呀,习得一身武艺只混江湖岂不是可惜,偏老父亲不解草民这一腔报国的热血心肠,草民一时兴起便去了隋城准备凑个热闹。”
“哦,可本宫查看出城文书,柏公子出城之日可是太早了些。”左平道言辞犀利:“不知柏公子为何突然离开,连武举的热闹也不看了,今年可不一般,东越首次出现文武双状元。”
柏泽远一听,眉头皱得恨不能拧起来:“可不是嘛,千算万算还是错过这机会,开朝首次,不知那文武双状元是何人?”
“柏公子如此关切武举,居然不知?”左平道眼底眸光一闪,冷冷地说道:“这可与柏公子之前说法不符,不是为了武举才至隋城,缘可连文武状元是何人都不知晓!”
他的语气方才还算和缓,此刻已经透着厉气!
左平道并不知晓此会客堂仍有暗室,三双眼睛正看着此间光景,两人对话悉数传入其中。
柏江神色肃穆,左平道何等老辣,柏泽远还未及冠,岂是这种官场老油条的对手,这才刚刚交锋,泽远便被他捉住破绽!
柏泽远一怔,似乎有些懵,随即笑道:“草民只想看看哪个武功高强,可是没有机会,谁拿状元于草民来说毫无意义,这不是看到有从隋城来的大人,顺口问一句么。”
不等左平道开口,他又说道:“否则叙话冷了场,该说我们栖落山庄怠慢了客人。”
他又颇是苦恼地抓抓头:“草民虽是少庄主,但年纪少,左大人可是高官,实在紧张。”
左平道眼神的犀利仍未少上半分,手指在桌上轻轻地叩了几下,又听到那柏泽远不悦道:“大人是大理寺卿不假,可草民也未犯案,缘何大人如此厉色,敢问草民涉何事?”
他随即小声嘀咕道:“这人在屋中坐,莫名被大理寺追讨责问,未免也太冤枉了吧,家中事务繁多,欸,若非父亲惹恼母亲,我何至于武考都未看便急着返家。”
这一番找补已然将理由推给了惧内的父亲,父亲讨了继母不喜,竟要这继子也一同来哄。
左平道的双眼微微眯起,看着这似天真的少年,年岁十六又如何,在栖落山庄长大,柏庄主一手带大的孩子,岂是俗人?
“既是如此,敢问柏公子在隋城时何以购买大量止血清毒药物?”左平道眼底闪过一道阴鸷的光,他们确查到皇寺出事后有人大量购买此等药物,却未追踪到人。
此一问,是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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