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平道埋头不语,比起唐相之事,陛下对民间盛传的流言蜚语倍是恼怒,大理寺一番盘查,还真找到了流言的来源,竟是一帮老者所为。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那帮老者并非长住隋城,于一个月前来到,号称来都城访亲,但一番查探下来,这一群人并未拜访过城中任意一户,唐相的事情浮出水面后,这帮人方有动作。
先是在茶肆酒楼肆意讨论唐相之死,后又提起陛下当年夺嫡杀兄之事,民间对皇室密辛本就倍感兴趣,他们这一番推波助澜,加上唐相死前以血书冤之事,将隋城搅得火热。
左平道好不容易查到这帮人,却发现这群人突然离开都城,早就大摇大摆地出了城门!
那日大理寺出动人马前去追踪,一路快马加鞭,却在距离隋城五十里的地方彻底失了踪迹,要知道大理寺有精通追索之人,可凭人、车、马留下的痕迹一路追索。
可那帮人显然极擅长抹去痕迹,竟是如此堂而皇之地扬长而去,留下被他们搅了一池水的都城,还有如今面对陛下盛怒只能长跪不起的大理寺卿大人。
元帝的心绪终于平静,看一眼埋头的左平道:“确是前朝中人?”
“虽无实证,但有与这帮人交谈过的百姓称他们对前朝之事甚是了解,在提到前朝帝后时更是十分追捧,领头的老者留有虬髯,特征明显,臣已经着属下绘出来。”
“呈上来。”元帝抬眼,终摆手道:“起身,赐座。”
这是先严再仁,洪公公对元帝这一套早就看得烂熟于心,脸上堆着笑张罗着给左平道搬来座椅,左平道谢过后拖着笨重的双腿坐下。
以他的体魄跪一柱香时间其实不算什么,但在元帝底下跪着身心倍受煎熬,那重压哪是身体发肤所受而已,他心中了然,如今的他压着太多秘密,每次面对元帝都需谨慎再谨慎。
那帮人疑与前朝有关,仅是这一点就让他寒毛倒竖,想到洛城之事,左平道的眼皮耷拉下来,那画卷已经送至元帝手中,画像传神,除却铜铃大的双眼,大半张脸藏在胡须之下。
画像上的人年纪并不算老迈,身姿也挺拔,不像饱经风霜受尽苦难的老者。
洪公公站在边上瞟了一眼这画像,看元帝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紧闭上嘴巴不敢说话。
“这帮人最后前往何处?”元帝问道。
“回陛下,他们走了水路。”左平道不得不说这帮人聪明,走陆路易留下太多痕迹,水路能快速甩开追兵不说,在水上换艘船便可去往不同的方向,让人无可追索。
元帝看着画像上的人,自是从脑海里搜刮不出来印象,将画卷扔到一侧,心中不悦。
唐相临死前写下冤家,此事是真,从大理寺传至民间,后经查实是负责清扫之人所为。
左平道虽处置了那两人,但拦不住事情已经经百姓相传,偏那帮人又借着这东风编造出他想要灭尽功臣的流言,一时间竟将这两件事情串连起来!
元帝自认为机关算尽,此番借着天机图与大皇子之死将唐相逼至墙角,就连最后唐相之死也是借由白北堂下刀,孰料一个血写的“冤”字,一桩流言便让他前功尽弃!
唐相死了又如何,如今扣在他这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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