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我府上住几天?”
荆无命在身后乐呵呵地笑道:“郭参将是真喝多了,小的送郭参将回府吧,他是骑马来的,又没有带随从,万一跌伤,岂不是白笑话侯世子一回?”
“你这回想得周到,去吧。”秦风刚说完就看到对面的门打开,那袁不期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出来,一袭黑衣如同夜间幽灵,半张面具在夜色中更显高深莫测。
秦风与袁不期遥相一望,一人目送郭士通被荆无命带上马离开,一人则上了马车,倒是不知道去了何处,秦风随即转身进入府中,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袁不期走了,妙哉。
镇北侯府,夜深之时,陈伯远依旧无法安眠,周身的疼痛现在越发明显,他无法翻身,略动一动,便是骨裂般的痛,闭上眼便见到那群狂奔而来的马!
小腿的刺痛让他不想顺气,每每一张嘴就觉得疼痛难忍,夜色一深,晚间尤其幽静,可今天也是怪了,院落里寂静得可怕。
直到这时候,陈伯远才想到周晋的好来。
周晋死时他只有莫名的恐慌,不知是何人下手,连同据点也一并被弄掉,所有人马离奇消失,这事让他当值时都心不在焉,但他不慌。
元帝并不想送把柄到镇北军手中,父亲与他这些年苦心经营,对手下将士恩威并重,早将他们的心笼络,若非手上银子不足,早就攻入隋城,学着当年的萧家那般改天换地。
这些年徐徐图之,虽是尚未达到无所顾忌一拼的地步,但真要反,也不是不行,只是过程艰难了一些,强行反之,两败俱伤是必然,若不能成事,镇北军大损!
是以父亲这两年一直踟蹰不已!
陈伯远笃定元帝不敢要他的命,否则不是给父亲反的由头?
晓得自己会无事,陈伯远对周晋之死与据点被毁并没有在面上表现太多遗憾,他才是陈家的根,将来父亲夺得这天下,他便是稳稳的储君!
只是此刻他有些脆弱,身体的痛苦终带来心理上的脆弱,才想到若有人陪在身侧为他出谋划策的好处,终于对周晋生了一丝怀念。
外面的寂静终让陈伯远的不安越来越盛,他也忧心自己的腿能否平安恢复,此时,他忍痛低呼道:“来人,给我倒杯水!”
屋外有守着的小厮与丫鬟,在他唤人以后却没有人出声,陈伯远的不耐越来越盛,再次呼出一口气后说道:“来人,都聋了吗?进来给本世子倒水!”
他要是能动弹,现在都冲出去给那些该死的奴仆们几鞭子,咚地一声,外面传来的声响让陈伯远勃然大怒,他不禁疾呼起来:“还不快滚进来?!”
卧房的门终是被推开,一道身影披着月光走进来,陈伯远先是心中一喜,在看清对方的脸后,眸孔里闪过一丝慌乱:“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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