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心中有刺,陈天啸方才那一声大胆到底是呼喝得何人且要再说,分明是给他下马威!
别人认不出他蒙天奇,陈天啸岂有认不出的道理,当年陈天啸带兵离开隋城,正是他亲自相送,两人打交道不下百次,当年且都是成年男子,变化也不会多大,岂有不识之理!
纵然心头不快,想到靠冰养着的陈伯远的尸首,蒙天奇终于恢复了些许神智,再回头一看,那袭击他的人已经被属下控制住,他脸上的肉跳了一下:“松开他。”
属下哪有不从的道理,蒙天奇立马大步流星地进去,蹬蹬蹬地上了二楼,那陈天啸所住的客房已经房门大开,大有迎客之状,见他进来,陈天啸抬头:“蒙令领一如既往。”
画有留白,话亦有留白,一如既往的是何状,他却不言明。
蒙天奇面色微僵,拱手道:“彼此彼此。”
你来我往,也不过如此。
“蒙统领不伺奉在陛下身边,这般风尘仆仆是要往何处?”陈天啸说道:“看你们这行程,是南下还是北上?”
蒙天奇舔了舔干枯的嘴唇,终是从包裹里取出一封圣旨来:“请侯爷接旨!”
陈天啸的眉眼微跳,好在那胡须挡住了他的神情,眼睛里面的神情波澜不现,终是跪地接过那明黄的圣旨,口中不甘地低呼万岁,待展开圣旨,陈天啸的眼神陡然凝结!
蒙天奇见着他神色不对,默默地站到一侧,“治丧”二字是识字的人都能看得明白,允镇北侯返回都城“为子治丧”,这四个字足以让镇北侯悟过来!
丧?何为丧?
陈天啸猛然起身,威吓之势分明,分明他接到的密信称伯远被马踩伤,此事存疑,伯远心此事为人暗算,为何短短的几日内,由伤变丧!
“到底发生何事,我儿为何会死?”陈天啸双眼红透,怒视着蒙天奇:“蒙统领莫不是正要前往北关宣旨传本侯入京,就因为我儿死在都城!”
不好!这镇北侯果然伺机发作,虽有预料,时间却比预料得提前,如今仍未到北关就与他狭路相逢,不得不提前宣旨,此事也提早就被镇北侯知晓!
“侯爷息怒,世子他先是在军中被马踏伤,其后经过侯府府医医治后卧床休息,却在半夜突然情况恶化而亡,府中下人及府医已经为大理寺控制,正待追查真相。”
大理寺,提及大理寺,陈天啸的双眼越发赤红:“这么说,他们剖了我儿的尸首?”
蒙天奇只叹一声庆幸,幸好听了那左平道的话未曾动过尸首,否则这镇北侯非疯了不可!
“这正是陛下派本统领亲往北关的缘故,世子乃镇北侯府嫡亲的血脉,兹事重大,大理寺也不敢随意令仵作验尸,如今正动用冰块保住尸首,还请侯爷即速赶回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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