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二人的确势如水火,怕是表面上的太平也难了。
“若不是不想北关失守,若不是想到他在军中威望,朕何至于如此?”元帝颓然地坐下,突然想到武安侯,不禁脱口而出:“若有人能取而代之……”
蒙天奇听完不敢出声,镇北军唯陈天啸马首是瞻多年,岂是能被轻易取代的,以往曾有过机会,可惜陛下也不信武安侯,其实在他看来,武安侯性情虽然刚烈,却无反心。
帝王天性多疑,早些年镇北军尚未如此齐心,恰是可乘之机,一朝错过,晚矣!
如今武安侯意兴阑珊,显然对陛下也失了信心,若不是这次被临时调动,还过着每日浑浑噩噩的日子,这样的武安侯如今岂能与镇北侯相比?
无需蒙天奇提醒,想到近日宣召的武安侯那状态,元帝也闭上了嘴巴,让现在的武安侯去北关,着实晚了些,只怕去了连骨头都要让对方给吞了。
“欸……”元帝揉了揉眉心,好不容易暂时解决了国库的问题,如今因陈伯远之死陷入这般困境,实在是始料未及,他未曾想过害对方性命,只是心中难平,只想给个教训。
想到此,元帝看向经手人:“当日确无失手?”
“陛下,不仅未失手,就连侯府的府医也称伤情绝不可能致命,偏偏左大人也去查了,当夜府上所有人都称未有异常,侯府四周也无目击者,未曾发现有人闯入侯府。”
“竟是半点痕迹也无?”元帝果然警醒,说道:“此事果然有异。”
蒙天奇与左平道也是如此认为,如今陈天啸愿意验尸,就看那世子是何缘故身亡,也好给陈天啸一个交代,至于马匹发疯一事,自是不会有痕迹。
元帝心烦意乱,终是将苏越安的供词取出来,放在手侧,虽未打开也能瞧出他神色不佳。
此物有何用处自不用说,元帝看着这供词心情可算是好了一些:“朕已经安排袁不期盯着镇北侯的一举一动,排查他还有没有其它暗线,不到迫不得已,断不会逼他走绝路。”
蒙天奇听完心里颇是不得劲儿,如他所料,陛下经过南瀛之事后对袁不期的信任更甚从前,他打翻了心中的的醋瓶子,却是伏道道:“臣也会尽心尽力。”
“朕知晓你如今有些憋屈,飞龙军内部被陈天啸钻了空子,你的属下刺杀了大皇子,此事对你打击颇大,但此事你不知情,也怨不得你。”
这话说到蒙天奇的心坎里去了,元帝正说着此事,突然手一顿:“所以,当初那名苏山的飞龙军死咬唐相是为何?”
“许是不想暴露镇北侯,方才随意咬死一人,”蒙天奇说道:“他是胡乱攀咬。”
元帝心底闪过一丝疑云,但到底没有想到更深处,横竖那阵子他也想将唐相拉下马,也恰给了他一个时机,其中细节便也懒得去细究,结果如他所愿,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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