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无形中做了筏子,也算咱们承了他一个人情。”萧令瑶余光一瞟,见到柳苑从一侧走出来,嘴角翘了起来,秦风的母亲也是位妙人儿,这是在避嫌呢,瑞王走了她才出来。
秦风也看了一眼柳苑,很多事情心知肚明便也要向这世道投降,世上哪来那么多爽快又顺利的事,此时再看瑞王府的马车,早就不见影子了。
趁着四周无人,秦风的声音越发地低沉:“易子风这枚棋志在引紫吾卫离开都城,但袁不期恐怕没这么容易上当,我们的人得跟紧一些,袁不期出城后我们再有动作。”
萧令瑶双手扣在一起:“有些棋子也该派上用处了。”
阳光下两人的脸泛着同样的光辉,若有人从安定府前经过,必定能看到这两人居然有些神似,非是五官的相像,而是身上那种气质居然无比雷同。
陈天啸离开都城,虽是有惊无险,但元帝毕竟心有余悸,分发给武安侯的士兵并没有收回,四处城门依旧严防死守,这回让一向闲着的武安侯大感充实,但也有些不忿。
若非镇北侯世子去世,陈天啸杀来都城,皇帝不知道还要冷他多久!
如今城门死守,最大的主城门每日依旧熙熙攘攘,进进出出的人员无数,若有人留心的话,就会发现最近鲲鹏商行的东家时常派车出城。
今日又有三架马车驶离,武安侯站在城墙上,看着那有鲲鹏商行徽记的马车驶远,身边的副将嘀咕道:“这鲲鹏商行可是陛下亲笔赐字的商行,东家是前驸马。”
“那又如何?”武安侯粗声粗气地说道:“在皇城脚下做买卖要的是真本事,如今没了驸马这层身份,人家照样混得风生水起。”
“那是,不过这鲲鹏是不是准备把买卖做到外面去,最近总是往外派发人手和货物。”这副将无意中戳中秦风暗自筹谋的事,自言自语道:“这世道啊有银两也是好事一件。”
知情人武安侯的心也扑通跳了好一阵子,藏起心底的起伏,武安侯的语气依旧严正:“管他是不是陛下的前女婿,该查也要查。”
那副将干笑几声:“末将知晓,定不会让手下懈怠。”
秦风手底下的人这么进进出出,回回都很客气,私底下没少给守城的将士们“茶水费”。
更何况武安侯夫人的合伙人冷公子和秦风也是合伙人关系,这七弯八拐地,那位还和武安侯有点关系呢,他们哪会真严查,拿人手短就算了,还和上峰扯上关系,差不多就行了。
武安侯清了清嗓子,借故说要喝水便下了城楼,秦风所属的几辆马车早就离开都城了。
秦风人在安定府,但这进进出出的马车却是陆陆续续地出城,往往是满车出城,又是满车载着货物回来,看上去倒像是去外地进易了货一般。
东越国本就有以物易物的风俗,无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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