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扇子后说道:“戒备放松,人员也调走,陛下这就放下戒心,莫不是因为镇北侯大婚的原因?”
“想那镇北侯如今沉浸在温柔乡,忙着生嫡子,一时半会对都城构不上威胁?”秦风心下是觉得不对劲的,依元帝那多疑的性子,岂能不将城门护得死死的?
或许是由明转暗罢了,秦风心道。
他们的马车顺利进入城中,却未回公主府,而是拐进了天香阁,将得来的珊瑚在天香阁卸下,到时候由萧令瑶将这些珊瑚出售给诸位夫人,得来的银两交付给苦崖。
芸姑许久未见小主子和未来姑爷,忙给两人准备热毛巾与茶水,两人走了这一圈都瘦了些,她不禁心疼道:“此番辛苦了。”
“辛苦虽有,收获更多。”萧令瑶一边擦拭着手,一边问道:“最近可有异状?”
芸姑忙说道:“小主子走后,那位宋夫人来过几次,她那夫君与公子交好,外面又都知道您与公子合伙做买卖,所以天香阁的诸位熟客对她很是客气,她与诸位打得火热。”
萧令瑶嗤笑道:“她们哪是看在秦风的面子上,柔姬毕竟是相爷府上的儿媳,又是异国公主,这两重身份都足够她撑得起台面,她志在户部尚书夫人,可有得手?”
“自是有的。”芸姑一想到柔姬那各种手段,心中是佩服也有提防:“此女不愧是从小接受间人训练的,把户部尚书夫人哄得开怀,说要与她义结金兰呢。”
那尚书夫人也是个不知道轻重的,与异国公主义结金兰,这是嫌户部尚书不够烦心的?
若南瀛与北漠真要通商,尚书大人的脑袋恐怕不够用的,上回就被黄棠抢了风头,这次又遇到棘手的事,若是处置不来便显得他无能,这官帽能不能戴稳可就不好讲了。
“柔姬是个有本事的,宋家难以困住她。”萧令瑶想到还在暗卫控制下的冬郎:“那位可还好?心绪可平复下来了?”
“照常吃喝,洛毒医还给他治了腿,如今行走都看不出异状,虽是不能大跑大跳,可比以前好多了,依奴婢看,这人落到咱们手里倒是来享福的。”芸姑摇头道。
秦风放下手里的毛巾:“洛凡尘倒是个爱治杂难疑症的。”
那冬郎的腿是外伤也是毒伤,当初才会遭受重创,洛凡尘救人还在次要,首要是研究此人中的是何毒,如何解,才让这冬郎受了益,秦风倒不计较这些事。
此人是柔姬软肋,能用他约束她几分便好,偏又听到那芸姑说道:“最近还有一桩事在城中闹得沸沸扬扬——衡山书院的院长程吾老先生病了。”
秦风的手一顿,那一日程吾老先生在城门前让周先生宣布与程岑断绝亲缘关系,闹得满城皆知,此举定是让程岑痛如摧肝,但对程老先生来说何尝不是锥心之痛。
“这是何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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