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图财,若是如此,我们正儿八经与他们做生意便是。”
陈天啸倒抽了一口气,沉声道:“本侯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惜对方的底细没有探明,难保会惹来麻烦,本想先虏过来查个底掉再说,接连两回都让他逃了。”
“此前是先兵未来得及礼,下回不妨反着来——先礼再看要不要兵。”杜威规劝道:“先把人请过来再说,再这般下去,这人可真和咱们成了仇,就是有盐也不卖给咱们。”
陈天啸一屁股坐下,他行武出身,心思不如杜威细腻,想着先把人绑来再说,结果接连失败,如今也不得不另想办法,杜威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一涉及到必需品,他便急了,盐何尝不是养军的必需品。
一不挨着海,二没有靠着盐湖,完全不存在制盐的可能性,只能靠购买渠道。
陈天啸一直在暗中囤盐,但那些盐的渠道要么是私盐,要么是借机算进军需里,始终不太畅快,而他更不可能从北漠弄出盐来。
“依你所说,若这位再出现,由你亲自出马,先礼再说!”陈天啸想到遭受暗算的属下,又是气愤又是心疼:“他们的毒能解吗?”
“府医暂时给他们用了药,能不能恢复且要观后效,此番也给他们长个教训,以后万不可小瞧了那些其貌不扬的人。”杜威怕陈天啸生疑,说道:“此人来头应该不简单。”
陈天啸算是同意了杜威的建议,只能让底下的人依着画像继续盯着那来历不明的商人。
但一想到此人九成九入了北漠,心底多少不痛快:“海漠天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有镇北军雄踞在北关,他又能如何,一个反贼罢了。”杜威对海漠天也没有多少好感,不屑道:“此人若真有本事,早就越过我们,直攻向隋城。”
陈天啸不语,此话虽然不假,但东越一直没有攻下北漠也不争的事实,不过换来一个两军对峙,两国随时起战的局面,都城那位一直试图收复北漠,说这才是一统。
要说反贼,姓萧的不一样是反贼?
杜威见陈天啸果然陷入沉思,心道横竖能先保住苏保儿的命,下回他还能亲自与苏保儿光明正大地会面,说不定这件事还有转机,心下也松快了不少。
虽然不知道苏保儿是怎么逃过今日这一劫的,但他们能顺利抵达望安山就安全了,别的不说,莫将军与肖震的关系摆在那里,苏保儿这次出来,肯定持有底牌。
夜太深,杜威陪着陈天啸去探望了中毒的将士,直到后半夜,杜威才回到府里,一进房间,见到披着外衣在等他的夫人,不禁埋怨道:“怎么还不睡?”
杜威的夫人是北关当地的姑娘,性情直爽,当初是她一眼看中杜威,嚷着要嫁给他。
后来仅生下一子就伤了身体再不能生育,杜威也有纳妾,从此一家三口就这么过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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