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心里正盘算着怎么继续折腾,就看到曲琳琅带着婆子凶神恶煞的闯进来:“来人,把这个谋害老公爷的贱人拿下!”
我压根没听清楚她说什么,看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真的冲我走过来要抓我,我大怒道:“曲琳琅,你敢!你今天动我一下,我就让父亲找大哥算账!”
以往我这么说,曲琳琅都会顾忌。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m.
可这回,曲琳琅不但没有忌惮,还一脸气怒的看着我,上来狠狠地给了我一耳光:“你还敢提父亲,父亲都被你这个贱人害死了!”
我刚要还手,听到曲琳琅的话,顿时愣住:“什么?你说什么?谁死了?”
曲琳琅压根不理会我,挥了挥手,让两个婆子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往外拖。
胳膊被拧的生疼,却不及我心底的慌乱。我扯着嗓子喊:“曲琳琅,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叫我把父亲害死了?你快说呀?”
我一路挣扎着,被两个婆子拖到了柴房里。
两个婆子走时,还狠狠地踹了我几脚:“你个小贱蹄子也有今天,没了老公爷,看以后还有谁给你撑腰!”
我身子缩成一团,双手抱头,尽量护住头脸。
到了这会,我再不想相信,也不得不信——父亲没了。那个疼我宠我事事顺着我的男人,死了。
眼前一片模糊,温热的液体滑过脸颊,我愣愣的伸手摸了摸,湿湿的。原来不知何时,我已经泪流满面。
后面衙门的人过来,以谋害老承恩公的罪名,把我关入了大牢里面。
从差役的最终,我终于得知父亲死亡的真相——竟然是饮酒过量,导致脑卒中而亡。
父亲自从昏迷醒来后,身体就比不上从前,后面为了我劳心劳力,根本没有好好调养,之后更是又被气晕了两次,身体就更差了。
赶上太后薨逝,父亲伤心过度,身体状况每日逾下。偏我整日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天天想着怎么报复阮敏婆媳,压根没察觉到。
要是早知道父亲说这种状况,我一定不会这么闹腾,我一定会乖乖的,让父亲省点心,我一定不会小心眼发作,故意拉着父亲喝酒……
世间最难的,就是早知道。
知道父亲身亡的真相后,我心灰意冷。
忽然觉得我进京或许就是个错误。
要不是因为我,三皇子不会和承恩公府决裂,后面或许就不会死;要不是因为我,父亲现在还好好的当他的承恩公。
爱我的和我爱的都死了,我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可我又没有自杀的勇气,只浑浑噩噩的过一天是一天。
关于我的判决很快下来,流放三千里,遇赦不赦。
流放这天,天气很好,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可却照不暖我的心。
我随着一同流放的人,脚步沉重的踏出京城。
管路上等了一些人,都是过来给流放的人送行的。
我没有行李,也没有人给我送行。
我冷冷的站在人群外,看着那些依依不舍的人们,心里想着,如果父亲还活着,也会有人来送一送我吧。
不,如果父亲还活着,我根本不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我的心又痛了起来,干涸的眼眶却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瞧瞧这是谁?这不是承恩公府的义女,肖明珠肖六小姐吗,怎么这么狼狈?”
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
我循声望过去,就见旁边停着的马车上下来肖如意主仆。
秋葵扶着肖如意,一脸鄙夷的看着我:“小姐您记错了,这可不是咱们府上的六小姐,太后娘娘亲自发话,不许她姓肖。在您面前的,是杀人凶手,贱民林带子。”
“诶呀呀,瞧瞧我这记性,竟然忘了这茬。啧啧,贱民就是贱民,再捧她,也不可能让她飞上枝头变凤凰。说不准她飞到一半落下来,把捧她的人砸死呢。瞧瞧……就知道了。”
“诶呀,听小姐您这么一说,这不就是个扫把星吗?谁沾染谁倒霉……”
被这主仆二人轮番嘲讽,我原本麻木的心里燃气滔天怒火。
说来说去,罪魁祸首就是这个贱人。
要不是这贱人占了我的身份,哪会有这么多事!这贱人不但不思愧疚,还跑到我跟前肆意嘲讽,言辞中对父亲也没有半分尊敬。
我如果该死,这样的畜生更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这主仆俩越嘲讽越得意。我知道,她们是想看我狼狈的样子。
我故意低下头,装出一副畏缩的模样。
果然,肖如意上了当,竟然走到我跟前,伸手抓我的脸:“你这贱人还敢跟我抢,你……”
我猛地伸手抱住她,抬头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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