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皇后越说越放肆,逐渐带起了污言秽语。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饶是燕月笙这等子腹黑之人都被气的青筋暴起,牙龈紧咬。
那是母亲,是慈爱温柔的母亲啊。
怎么能被这个老妖婆如此侮辱。
他恨不得把李皇后嘴里所说的污言秽语,全都加诸在她身上,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直到,一只有些微凉的手,覆盖在了他的手上。
“月笙。”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及时换回了他的神智,“你莫要生气,莫要掉入她的陷阱。”
燕月笙双目骤然一缩,魂归当下,“李氏,你以为这样侮辱我母后,就可以逼着我杀了你?呵,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呢,我要你看着李家败落,要你看着二弟横尸街头,也要你受尽折磨。”
死,这是世界上最便宜的事情。
活着,才是人世间最狠的刑罚。
“以后她的饭每天递减,每天都要比上次的少五分之一,还有就是,任她骂人,一句都不要回应。”燕月笙回头交代。
狱卒连忙点头,保证做到。
“走吧,让她在这地牢里一个人孤独地活着,吃不饱,穿不暖,也没有人理会。”燕月笙冷笑一声,反抓住温似锦的手,大步离开了地牢。
身后传来李皇后歇斯底里的怒骂,但随着几人离开地牢,这声音愈来愈小,直至没有。
回到地面上,燕月笙的情绪有些低落。
弟弟妹妹们年纪小,对母亲没有多少印象。
唯独他记得,身材有些微微丰腴的母亲,笑起来有梨涡的母亲,喜欢甜食的母亲,俏皮可爱的母亲。
她的一颦一笑,都在眼前飞舞,活灵活现,好似尚在人间。
然而伸手一抓,又如镜中花瞬间破碎。
人活一世,最远的距离大概就是生与死。
只要还有一口气,无论需要翻多少山,无论需要蹚多少海,都阻挡不了前进的步伐。
但阴阳相隔的两个人,却永无相见之日。
温似锦看出他努力掩藏的悲伤,有些心疼。
到底也只是个孩子,幼年失母,带着弟妹流离失所,既要保证自己活下去,心底还揣着仇恨,又要担负起照顾弟弟妹妹的责任。
如果说水灵是绝对的天真烂漫。
那燕月笙就是背负了所有在前行。
就连复仇,都是他一个人默默地,瞒着所有人去努力,把弟弟妹妹藏在背后,直到掌握了局面,才敢向世人宣布他们的身份。
这样一个孩子,即使他有些早熟,即使他有些粘人,即使他有些腹黑,即使他心机深沉,温似锦也没办法讨厌他。
反而十分心疼。
几人漫步行走,温似锦提议,“或者,我们可以去给仁孝慈太后上柱香。”
燕月笙看了她一眼,颇有些无奈,“母后大出血离世,尸骨葬在了父皇的皇陵中,物什都被舅舅收走,甘宁宫中她的生活痕迹也被抹除。”
除非去皇陵,否则想祭拜母亲,都没有地方。
“我们可以在甘宁宫里为她设置灵位,逢年过节上柱香。”温似锦不气馁,“也可以让母后认一认,明朗和水灵长大后的样子。”
母后。
她说母后。
燕月笙心潮汹涌,感动得一塌糊涂,好大会子才从喉咙中哽出一个字,“好。”
回到甘宁宫,温似锦动作很快,不过三五日就把仁孝慈太后的牌位做了出来。
是燕家舅舅燕锡无亲手做的。
送到甘宁宫那天,燕锡无来了,刘氏来了,燕岁岁也来了。
燕水灵难得没被拎着训练,踩着有些发抖的腿跟在人群后头探头探脑。
她只听说过“仁孝慈太后”这个人,并没有见过,所以没什么概念,也没什么悲伤的情绪,只关心待会姐姐是不是给做好吃的。
但燕月笙不会放过她,直接把弟弟妹妹薅到了灵位前,一并跪下。
“磕头。”他指挥弟妹。
燕明朗那日听到了所有,也知道这是自己的亲娘,当下规规矩矩地磕了个头。
燕水灵却是有些发愣,怯生生地看了一眼乔氏,被拉着磕了个头。
燕锡无看在眼里,长叹一口气。
几个孩子被照顾得很好,燕文初泉下有知,应该欣慰。
可除了月笙,明朗与水灵都不曾记得她,不知当初那个女子,是多么爱他们,多么努力才生下了他们。
这是一种悲哀,也是一种无可奈何。
所有人都知道燕水灵的茫然,但没有人去解释,他们不想破坏一个小女孩内心完整的美好,但他们也为燕文初心疼感慨。
也许,等燕水灵出嫁那日,会有人细细地告诉她,当年在生死关头,有个女子宁肯放弃自己的性命,也要保全她。
一众人等祭拜离世的仁孝慈太后。
温似锦也趁着磕头的功夫,跟这位慈爱的母亲祈求了两句。
求燕月笙皇位顺遂,求明朗与水灵身体健康,平安长大。
人群后,秦岩和王紫立在最尾部,望着温似锦的背影,轻声道,“四姐完了。”
“什么?”王紫不明所以,“皇后娘娘怎么了?”
“四姐完了。”秦岩又重复了一句,看王紫迷茫的双眼,她长叹一口气,轻声解释,“想让一个女子喜欢上一个男子很难,只有钦佩他,或者心疼他,才能衍生出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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