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召了霍家四娘子入宫进学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盛京。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这可是稀奇了。
你要说陛下是把霍四娘子召入宫为妃伴驾,众人还觉得倒有些道理,但入宫进学,这是哪里来得先例?
“陛下教导的是为君之道,你一个女郎,如何配学这些?这旁人必还以为我霍家妖言惑主,乱了圣上心智。”早早得知这一消息的霍侯,看着回来的两兄妹,简直怒不可遏。
“还有你,阿嶺!你小妹长于乡野,见识短浅,你怎么也不规劝着,如今满盛京里都在议论我们家,你阿父我还有什么脸面去上朝。”
一旁的长宁郡主也是满脸怒气,指着姽婳骂道,“你这个丧门星,早知道就不该把你接回来,让你死在村子里,也好过如今来祸害全家。”
这话说的极过分了,霍嶺沉下脸色,第一次顶撞了自己的父母,“阿父,阿母,小妹得陛下看重,这是霍氏的福气,教什么,学什么,那都是陛下圣心定夺,您又何必对小妹如此疾言厉色。”
姽婳倒很平静,她推开护着自己的霍嶺,冷冷地看向这具身体的父母,“今日若是阿兄得陛下教导,你们定会欣喜若狂,因为这代表陛下对霍家的看重。今日若是阿姊受教于陛下,你们也会高兴,觉得这是阿姊入宫得幸有望。而是我的话,那就是不堪匹配,让家门蒙羞。”
这般将面子撕扯开,让霍侯二人面色红白,好不难看。
姽婳此刻也不再留情,说出的话如刀剑一般犀利,“阿父阿母再不愿,召我入宫教导的是陛下,以后阿父阿母还是注意些言行吧,若我见识短浅,言行粗鄙,那教导我的陛下又是什么,阿父阿母可莫要因为逞一时口舌之快,为霍氏招来祸患。”
说完,便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了。只留下霍侯夫妇二人面面相觑。
两日后,是姽婳入宫受教的日子。
一大早,她便梳洗打扮好,坐上了入宫的马车。萧衍特意让驾部司按公主制式为姽婳安排了一驾车辇,马车内部十分敞阔,就是坐个十余人怕都是绰绰有余。
到了建德殿,萧衍还未下朝,姽婳便在室内等候。
偏殿乃是萧衍的练武场,偏殿所连接的后殿是一处大大的马场,而偏殿内,更是各种刀剑棍戟仔细摆好。
姽婳随意拿起一把宝剑,她已经很久未曾握剑了,当剑入手的那一刻,她仿若又回到了自己曾经是剑道魁首,技压年轻一代的日子里。
随手挽了一个剑花,身后传来了一声叫好,“好剑法,霍四娘子,你师从何人?”
姽婳将剑插回鞘中,看向身后的萧衍,笑了笑,“学生现下自然是师从陛下,若是问之前,那就是在霍府之时,曾跟随安夫子学习琴棋书画之道了。”
萧衍目光却极为深邃地瞧向姽婳,“你刚刚随意比划的那两下,虽气力可能有所不足,但论剑法理解,却已超过朝堂之上许多积年武将。这不是一朝一夕便可学会的,你曾修习过剑法?”
外行人或许只觉得姽婳的剑花挽得漂亮,萧衍沙场征战多年,却瞧得出这剑法的精妙。
姽婳摇了摇头,“我之前农户里长大,上山采药是每日必须,山上也常有野兽出没,便跟着村中的邻家阿兄学了一些粗浅的剑术,我喜欢剑术,日常也会偷偷练习,但若说修习。”
说道这里,姽婳苦笑了下,“那时候,我连每日温饱都要努力去争取,哪里有心思去修习剑法呢。”
这话也算不得说谎,原主确实同邻家阿兄学过一些粗浅的防身之法,但原主身子骨一般,不过是连入门都算不上的皮毛而已。
但如今换作了姽婳,即使她用一具再孱弱的身体,依旧可以使出惊艳天下的剑法,那是她刻入骨子里的底气。
萧衍沉默了,他虽然也是草莽出身起的家,但幼时家中也算富足,后作为游侠行侠仗义,也从未体会过却缺衣少食的感觉。
霍家这位小女郎虽出身名门,却从未享受过半分父母的庇佑,但她从未沮丧,而是自己顽强的去寻求新的活法。
“你很有天赋,不过以前被耽搁了而已,不过现在也不算晚,或许,孤能教出一位名闻天下的女公子。”
萧衍将那把剑递给姽婳,“这把剑乃孤当年做游侠之时所配,倒是有十多年没用过了,就送予你做佩剑吧。”
姽婳欢喜地接过这把剑,郑重回道,“多谢陛下,我定会好好珍惜这把剑的。”
姽婳便这样开始了自己的上课生涯。
每隔两日进宫一日,素日里便在家同安夫子学习,日子倒也安排得满满当当。
这一日,课业结束后,正赶上御史台散值,御史台所在之地,正在皇宫前宫所在。于是所有人便看到了一辆金丝楠木所作的庞大马车正缓缓朝宫门口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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