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煊看到面具男手里似拿了什么,猜想那东西肯定很重要,不然,也不可能令面具男亲自来取。
他飞身上前,拔刀出鞘,还未逼近面具男,便横劈出一刀,刀光极为凌厉。
咣当!面具男急速旋身,同时挥剑、格挡住祁煊的刀,刀剑相击之间,发出一声脆响。
面具男移开剑之时,对祁煊踢出一脚,身体一转,凌空翻了个身,便拉开了一段距离。
“你到底是谁?”祁煊躲开面具男那一脚,浑身寒意迸出。
他以刀指着面具男,离得近了,他才看清面具男手里拿着的是一本类似于账本的册子。
两人对峙着,气场都很强大,看似不相上下。
就在祁煊以为面具男不会开口时,他嗤然冷笑:“你没资格知道我是谁,祁煊,我劝你不要再为皇帝卖命,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真是可笑!居然敢威胁本将军!”祁煊甚觉可笑,从未有人如此嚣张地威胁他。
他也不多说废话,再度挥刀而出,两人很快就缠打在一起,招式都非常猛厉。
面具男的武功不比祁煊差,祁煊心知要制服面具男不易,是以,他想先夺下面具男手上的册子再说。
于是,一人欲夺、一人意在躲,一时之间,谁也没伤到谁。
打着、打着,祁煊便觉得不对劲了,两人打斗声不小,没道理王府的人会毫无所察。
这时,龚烈从王府的另一边急赶过来了,远远便大喊:“将军,王府上下无一活口。”
祁煊听后,心下大惊,他因为熟悉王府的地形,来的时候,是走一道没有守卫的僻径。
再加上,如祁佑铭所说,王府确实不富裕,方氏一进晋慧庵,她住处的守卫就被撤掉。
所以,祁煊便没察觉到异常,经龚烈这么一说,他才知道原来王府里的人都被灭杀了。
“哼!”面具男趁祁煊刀势略滞,不欲祁煊纠缠,便要自战局中抽身。
祁煊眸光一寒,挥起手里的刀,劈向面具男的手腕。
面具男没料到祁煊的反应这么快,急急缩回手,但还是迟了一步,刀峰已袭上册子。
他手一松,册子自他手里掉落,自动展开、往下坠落。
祁煊的刀直将册子砍成两半,他和面具男同时伸出手要去抢夺,结果,一人抢了半本。
面具男很不甘心,可龚烈已逼近,若非他的属下杀完人,他怕人多,易引人注意,不利于他寻找东西,便让属下先行撤退。
不然,倒可以趁机将祁煊杀了,眼下,他自知祁煊和龚烈联手的话,他没有一点胜算,只得向祁煊扔出一颗烟雾弹,以求脱身。
“别追了!他的人定还在附近。”待烟雾散去后,龚烈正要追上去,被祁煊喊住了。
祁煊又让龚烈把京兆尹引来,交代完,他也急急离开,若是留下来,怕会被人当做灭杀王府众人的凶手。
回到将军府,祁煊直接进了房间,连夜行衣都没换,就把半本册子打开。
册子是打开后才被劈成两半的,便分为前后两部分。祁煊的手气有些差,抢到的上半本比较薄。
他翻看了一遍,脸色瞬间变得阴沉骇人,怒红了眼。
“葫芦,你回来了——”孟茯苓推开房间的门,看到的就是祁煊暴怒的样子,顿时截住了话尾。
她走到他前面,抬手抚上他的脸,担忧道:“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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