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不但对本宫下蛊,还毒害源儿…………”皇后怒指尚鸿靖,道出所有真相,包括他与易冰云有奸情,利用易冰云毒害太子的事。
“这怎么可能?靖王爷向来宅心仁厚。”
“靖王爷不是这种人吧?”
“…………………”
在场除了之前谴责岳韶清的官员,其他人都议论纷纷,都不相信尚鸿靖会是满腹心机、躲在暗处密谋一切的恶人、是毒害太子的真凶。
孟茯苓看在眼里,不得不说尚鸿靖平日里伪装得太成功了。
“大家可知靖王为何污蔑我儿子是妖物?因为我儿子曾在岳阳侯府撞见他和易冰云苟合,因此被他扔进荷花池里。亏得我儿子命大不死,要不是当时靖王戴着面具,我早就揭穿他了。”
不管其他事如何,孟茯苓最想做的是为小冬瓜洗脱妖物之名,把小冬瓜会被当成妖物归咎于尚鸿靖怀恨在心、有意灭口。
“口说无凭,你有何证据?”站在尚鸿靖这边的一个官员语气不善道。
孟茯苓见这官员一开口,皇上的脸色黑了几分,心道,这人是死到临头了。
她冷冷地看了这人一眼,继续道:“我儿子既然撞见他们苟合,自然也看到他们的身体体征,例如靖王背后有三道黑色的抓痕,是易冰云所抓。”
“你的意思是要本王当场脱衣检验?说来说去,不过是想为你儿子开脱而已。”尚鸿靖讽笑道。
“若你问心无愧,自然说这么多废话,直接把衣服脱了便是。”孟茯苓不惧尚靖鸿有意无意释放出来的冷意。
“要是本王背上没有你所说的抓痕,该当如何?”尚鸿靖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
孟茯苓心下一惊,难道尚鸿靖背上真的没有抓痕?
“有没有,看一下,不就知道?”祁煊冷笑一声,说完,就挥动手里的大刀,直砍向尚鸿靖。
“祁煊!是你逼本王的!”尚鸿靖眸色一凛,伸出翻红的手掌,直接对着祁煊的刀,迎了过去。
他的掌风非常强烈,抵在刀尖前,使刀无法再度逼近。
周所皆知,尚鸿靖是不会武功的,他一出手,又令人大惊。
尚鸿靖是懒得伪装了,他大喝一声,木台下那些假百姓都齐齐动手,其中也有点祁煊的人,真正的百姓居然占不到三分之一。
皇上身边立即有人大喊护驾,御林军中竟有不少人叛变。
而且,又从四面八方涌来更多百姓打扮的人,不用说,肯定是扮成百姓陆续混进城的。
尚鸿靖看到这些人,便大笑起来,“皇兄,你龙体受妖气侵扰,时日已不多,不如让臣弟代你担负这江山。”
果然,如祁煊所猜,尚鸿靖污蔑小冬瓜是妖物,为的就是能顺理成章地坐上那个位置,只不过现在提前露出真面目。
“别高兴得太早了!”祁煊语落,台下便有人吹了一声极其响亮、且怪异的口哨。
没多久,就从另一边涌出一大队人马,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兵将。
“祁煊,原来你有备而来!”尚鸿靖脸色非常难看。
“自然!”祁煊懒得和尚鸿靖废话,直接打了上去。
不过,尚鸿靖意在皇上,抽出藏于身上的软剑,直往皇上逼去………
孟茯苓无暇去管这些,她只怕会伤到小冬瓜,便跑到小冬瓜身边,想他解开身上的束缚。
“娘亲,你都知道了?”小冬瓜抬起头,有些伤感地抬起头看孟茯苓。
“知道了,不管怎样,你都是娘亲的宝贝儿子。乖!现在不提这个了,娘亲先帮你把绳索解开。”孟茯苓边说,秀眉蹙得越紧,因为这绳索捆得特别紧。
“小姐,让属下来!”无意一直持剑与欲过来伤孟茯苓的叛党,见孟茯苓解不开绳索,奋力将那些人逼开。
孟茯苓急忙让开,无意对着绳索轻挥一剑,以剑气砍断了绳索。
小冬瓜身上的绳索一解开,他身子便软了下来,孟茯苓及时接住了他。
“小冬瓜,你怎么了?他们是不是对你动刑了?”孟茯苓见小冬瓜这么虚弱,紧张不已。
“没有,是绑太久了。”小冬瓜摇头道。
孟茯苓想先带小冬瓜离开这里,圆净的声音突然响起,“阿弥陀佛,孟施主,此子乃妖物转世,你切莫只顾私情,而妄害了无辜苍生。”
“放屁!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看你才是妖道。”孟茯苓见圆净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支火把,一步步地向她走来,她心头一沉,下意识地小冬瓜抱得更紧了。
“找死!”无意更不怕圆净,提剑就要刺向圆净。
“无意不可!”孟茯苓喝道,圆净是敬国寺的主持,伤了他,便和敬国寺为敌。
敬国寺是大楚国香火最旺盛、名声最响亮的寺庙,其影响力自不用说,定能让她成为百姓唾骂的对象。
“生来为妖、何以为人?火乃世间至净之物,能烧去一切罪恶…………”圆净满脸慈悲地看着小冬瓜,口里边念道。
孟茯苓和无意对视一眼,在圆净还没念完之际,无意手指捏出一道无形的气流直弹向他身上的一处穴道。
明明没见圆净移动,他就出现在另一边,不过,他却将火把扔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孟茯苓不明白圆净前一刻还想烧了小冬瓜,下一刻,他就扔了火把。
孟茯苓可不相信他是肯放过小冬瓜了,她走近一步,以商量的语气低声道:“圆净大师,咱们打个商量,好吗?”
圆净波澜不惊地看了孟茯苓一眼,并未说说什么。
孟茯苓便继续道:“我知道是靖王雇请你来的,我出双倍,可好?”
要是让那些善男信女知道孟茯苓居然想拿银子笼络圆净,她估计会被那些人的口水淹死。
“你让老衲帮这孩子洗脱妖物之名?”圆净眉头几不可闻地一皱。
“对!”孟茯苓暗觉可笑,自己居然在笼络一个老和尚。
更令孟茯苓诧异的是,圆净真的接接受她的笼络,神色自然道:“十万两,双倍便是二十万两。”
就这样?圆净真的是出家人吗?孟茯苓有些怀疑。
而且,圆净答应得太快了,她怕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小心!”
“小姐小心!”无意突然大喝道。
与无意一同开口的还有另一道声音,孟茯苓还来不及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一个人就急扑过来,挡在了孟茯苓和小冬瓜面前。
紧接着那个人缓缓倒下,一把长剑从她后背直插到心口,当真是一剑穿个透心凉。
这人正是皇后,台下有人向小冬瓜掷出一把剑,她奋不顾身冲过来,以身挡剑。
“不!”小冬瓜的眼睛猛然暴睁,小脸上的血色尽失。
他从孟茯苓怀里挣脱,直扑到皇后身上,放声大哭。
可他久久都没喊她一声母后,因为他再伤心,也没忘了自己的处境,还有横在他们母子之间有太多问题了。
“孩子,对、对不起,你恨不恨我…………”皇后无力地抬起抚上小冬瓜的脸,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了。
“不恨、已经不恨了。”小冬瓜摇头道,眼泪掉得更凶了。
“那就是恨过了?”皇后想说哪个为人母的像她这样,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孟茯苓在一旁,看着他们这对少‘母子’,面临着死别。
一个连母后都不能叫,一个小心翼翼不敢泄露自己儿子的身份。
孟茯苓别过头时,恰巧见圆净笑容有些怪异,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圆净瞬间又恢复过来。
他变脸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害孟茯苓差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孟茯苓心里存着一股难消的怪异感,久久不散。
这时,是小冬瓜的悲切的哭喊声,使得她收回对圆净的探究目光。
皇后已经断气了,不知为什么,除了心疼小冬瓜这么伤心之外,对于皇后的死,孟茯苓很无感。
不是她过于冷血,一来,皇后对她来说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二来,孟茯苓觉得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皇后肯定与尚鸿靖有什么,他才会对皇后下蛊。
孟茯苓自是不会把这些话说与小冬瓜听,毕竟,皇后现在也是真心悔过,以身救了小孩子冬瓜。
她抱着小冬瓜安慰一番,再看向四周,祁煊这一边的人都训练有素,特别是后面来的都是他的亲兵,现在,已占了上风。
而尚鸿靖被祁煊砍下一只手臂,现在已被捉住了。
所谓擒贼先擒王,尚鸿靖一被捉,他的人便士气不振,没一会,就全部被拿住了。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尚鸿靖一脸不甘,却没有再继续做无谓的反抗。
“靖王意图谋反,罪不可赎!其党羽………”皇上才从保护圈中走出来,面上竟有一抹不容忽视的狠决。
孟茯苓倒是没想到皇上做事如此利落,当场处决这些叛党,也许是不想夜长梦多、危及自己的江山。
可事情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孟茯苓还是觉得顺利得有些不正常,总觉得有哪个细节出现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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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也对外宣称小冬瓜并非妖物,是尚鸿靖污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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