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了,圆净的属下禀报道:“主子,孟茯苓不在这里!”
“嗯!”圆净淡应一声,便走出底舱。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没了声响,孟茯苓才敢动弹。
她用手去抠袋口,想把袋子解开,那些人贩子为了不让人闷死,并没有把麻袋绑得太紧。
孟茯苓并没有花费太多的力气,就把麻袋解开了,她把麻袋往下拉,入目的是满地的血腥、横七竖八地倒着尸体。
这一幕,实在是惨不忍睹,孟茯苓重叹了口气,把麻袋拉至脚下,才解开脚上的绳索。
孟茯苓吃力地站起来,双腿一软,差点摔倒了。
她的身体太虚弱了,加上被关了那么多天。
活了两世,头一次如此落魄、如此凄惨,当真憋屈得很。
孟茯苓一步步,艰辛地走了出去,想走到船头。不料,又响起一阵打斗声,离这船有些距离。
她还听到祁煊的声音,肯定是祁煊来了,恰巧和圆净碰上了。
孟茯苓探出身子,寻声望去,果然看到了祁煊,他手握长剑,一身玄青色的长衫在夜风下,衬得整个人威风凛凛。
她看不清祁煊的表情,却隐隐能感觉到他的愤怒、他周身萦绕着浓重的杀气。
祁煊、祁煊,你终于来了!孟茯苓激动极了。
此时,祁煊与圆净缠打在一起,她怕害他分心,不敢出声喊他,也怕自己被圆净捉来威胁他。
兵器相交的声音彻响,天色已黑,没有火光照耀,只有天空中一轮皎洁的明月挥洒开来。
孟茯苓听着交战的声音越的激烈,不断有人落水的声音,一声声惨叫声,更激起了这些人的凶性。
她见祁煊似乎想将什么塞于圆净口中,圆净面有惊色,屡屡避开了,招式愈加阴毒。
祁煊渐渐落于下风,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将心提到心口。
忽然,孟茯苓看到有一个黑衣人对祁煊射出暗器,而祁煊好像没现一样。
孟茯苓惊骇欲绝,忘了不能让人现自己,嘶声大吼:“葫芦,小心!”
“茯苓!”祁煊听到孟茯苓的声音,惊喜万分。
他虽然看向她,但还是对着暗器伸出一手,从他袖间疾射出一支短箭,短箭将暗器击落,却未停下度,直射入那个黑衣人的额心,一箭毙命!
孟茯苓方知祁煊还随身带了袖箭,不等她松口气,圆净弃了祁煊,直往她飞来。
祁煊大惊,也紧追过来,两人一前一后,从另一艘船飞过来。
途中,两人还交上手,圆净躲开祁煊一剑,对孟茯苓阴笑道:“孟茯苓,你还真的藏在这里!”
圆净说着,曲指对孟茯苓弹出一道以内力凝成的气流。
“啊——”气流又快又疾,孟茯苓根本就无法闪躲。
“茯苓!”祁煊眦目欲裂,因为方向、距离的问题,他来不及为孟茯苓挡下那道气流。
祁煊眼睁睁地看着孟茯苓被那道气流击飞出去、直坠到海里。他惊得脑子一片空白,没有多想,他也跟着跳入海里。
“将军!”龚烈等人见状大惊,与几名属下也跳下海。
一个个的,如同下饺子一样,扑通声四起。
“把他们杀了!”圆净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交代完,也一头扎入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