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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抬眼一扫,发现正是今日在中京权贵圈子名声大噪的夏公子,不敢怠慢,连忙转身进去通报。
很快,他就一脸歉意地出来,“夏公子,我家老爷身体不适,已经卧床休息了,还望见谅。”
白云边轻笑一声,笑容里多少带着点幸灾乐祸。
夏景昀神色平静,将苏元尚拉到了一旁,小声嘀咕了几句。
而后苏元尚上前,又将自己的名帖递了上去。
那个门房目光在苏元尚和夏景昀之间转了转,有些搞不明白这两人在闹哪样,何必自取其辱呢!
当即为难道:“阁下方才也听见了,我家主人的确身体不适,不便见客,您请回吧。”
苏元尚笑了笑,“劳烦进去通报一声,就说大名湖畔的唱诗人来访,贵府主人如若不见,我等绝不叨扰。”
门房上下打量了一下苏元尚,见其虽一身白衣,但气度不凡,而且还跟着夏公子一块来,他也不敢拒绝,说了一句稍等,匆匆进了府门。
白云边用胳膊撞了撞夏景昀,“进个门都这么费劲,真的能行?”
夏景昀笑了笑,“要不我们再加点注?”
白云边这些日子看着夏景昀各种逆天,也学乖了,不当那被打脸的人,哼了一声没说话。
然后,他就立刻庆幸起了自己方才的决定。
只见一个男人匆匆跑了出来,瞧见苏元尚,神色激动,“崇久兄!竟真的是你!”
苏元尚笑着拱手,“道远兄,别来无恙!”
“我还能如何!倒是你,离京之后就再未回来!当初大名湖畔,你我唱诗相和,一转眼都已经十余年了啊。”
“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苏元尚笑了笑,主动介绍道:“这位是夏景昀,夏公子。”
户部右侍郎关河乡看着站在苏元尚身后的夏景昀,神色之中闪过些惊疑,但并未开口,收敛神色,朝着夏景昀拱了拱手,“夏公子,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入内叙话。”
夏景昀笑了笑,“关大人客气了,冒昧来访,还望勿怪!”
众人便一道走了进去。
关河乡跟苏元尚走在前面,夏景昀和白云边走在后面。
夏景昀小声道:“乐仙兄,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白云边开口道:“君子吐诺藏绝密,密友安心诉真言。”
这会儿你念什么打油诗啊!
夏景昀腹诽一句,“就是一会儿你所见所闻,切勿对外人言说。”
白云边自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挑眉一笑,“怕丢脸?”
夏景昀扯了扯嘴角,“你就当是这么回事吧!”
“放心。”
说着,众人走进了府中正堂。
各自落座,苏元尚直接禀明来意,“道远兄,我知道你有许多疑问,但今夜前来,叙旧之事稍缓,实乃有事相商。”
关河乡叹了口气,旋即脸上还是露出些笑容,“你啊,还是这般直接。”
苏元尚苦笑一声,“任重道远,待此事谈定,你我再叙旧不迟。”
这句话,就有些说法了,听在关河乡口中,难免会觉得你居然把你的这个事情放在了我们的个人感情之上,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公事公办了。
不过这也是苏元尚坦荡胸怀的另一种体现,不愿意用私人情感去绑架关河乡的决定。
关河乡看向夏景昀,“夏公子,此间以你为主?”
夏景昀点了点头,“算是我拿主意吧。”
“夏公子此来是想让我支持卫大人?”
“不错。”
“崇久兄在你身边,是他个人的意思,还是苏家的意思?”
“当然是苏先生自己的意思。”
苏先生.
关河乡心头有了些猜测,沉吟片刻,缓缓道:“本官行事,自有章法,就不劳夏公子费心了。”
夏景昀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给了关河乡,“关大人别急着发言,不妨先看看这个。”
关河乡不以为然地接过来,只扫了一眼,登时目光一凝。
将那枚令牌翻来覆去,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闭上眼睛,缓了口气,重新睁开眼,双手恭敬地将令牌递了回去,看了一眼白云边。
夏景昀微笑道:“不妨事。”
关河乡点了点头,“夏公子,接下来需要我如何做,您直接吩咐便是。”
苏元尚若有所思,白云边瞪大了眼睛,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