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看看,你果然不知道,更不想知道,因为在你的眼中,人是分做了三六九等的,在你之下的人,在人格上都是低你一头的,在你面前,连跟你平等对话的资格都没有。”
夏景昀冷笑一声,“至于那些地位更低的,生与死,对你来说,还不如眼前的一杯酒重要。”
“夏景昀,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做出让你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情!秦家不是你得罪得起的!”
“得罪了,又能如何?”
夏景昀笑容更盛,“你知不知道,在我眼中,你和凝冰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在我看来,她比你更像是个人!”
“夏景昀!”
自小就一直被族中长辈告诫要息事宁人,明哲保身,不要轻易掺和朝中争斗的秦玉文再也忍不住这等羞辱,拍案而起,“我要让你后悔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我要让你跪着求我!”
“我等着。”
夏景昀冷笑一声,旋即转身离去。
走到门外,看着那个老鸨远远站着,夏景昀从怀中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到她的怀中,“抱歉。”
老鸨愕然,旋即又不管不顾地一喜。
看着夏景昀离开,被这般当面嘲讽的秦玉文面色铁青。
他的亲随连忙跪下,“公子,是属下办事不力,请公子责罚!”
秦玉文冷冷道:“没你的事,滚一边去。”
他捏着杯子,面色一沉,“去将此间管事叫过来。”
很快,一个明显被酒色掏空的中年男人黑着眼圈走了进来,恭敬道:“钱公子。”
“刚才是谁告诉夏景昀我在此间的?”
中年男人一怔,立刻道:“小的这就去了解。”
同样没花什么时间,那位老鸨便被带到了房中。
一听要问罪,她连忙叫屈,喊着自己真不知道对方是来找茬的,惹得秦玉文一阵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掌嘴二十,带下去吧。”
老鸨被扇得双颊肿胀,眼冒金星,终于明白过来夏景昀那声抱歉和那张银票的意思。
当看着夏景昀和陈富贵平安回来,侯府众人都齐齐松了口气。
凝冰的遗体苏元尚也安排吕一寻了个地方,妥善安置,过几日再入土为安。
以前的婢女,如今的妹妹影儿,执意要前去守护,夏景昀便也由她去了。
预想中的狂风暴雨并没有到来,但仇既然结下了,事情就不会这么轻松地了结。
该来的始终会来,但谁也没想到,秦玉文的出手会是这么的稳准狠。
第二天早上,江安侯府都才刚刚醒来,城内属于德妃一系管理的那条街上的几个掌柜的就齐齐过来。
“公孙先生,秦家今日一早,便来了人,要求结去年的供货账,让我们三日之内交割,我们一下子哪儿拿得出那么多钱来啊!”
“是啊,往日这些钱都是在春末才开支,年节之时,我们把现银都发了,该发钱的发钱,该订货的订货,如今这不是找茬嘛!”
“当初契约上是写了次年结算,但行规都是在春末,秦家这是要跟我们对着干吗?”
“公孙先生,我们的首饰铺子,订购的几样原料都被秦家高价直接买空,可眼看交付之期就剩五日了,如果不能按时交付,光是我的铺子,至少要赔大几千两银子啊!”
公孙敬听得一阵头大,刚叫他们几个安静会儿,几个城外庄子的管事也火急火燎地站在了府门前。
“公孙先生,昨夜秦家忽然来了人,说今年的瓜果蔬菜暂时都不收了,毁约的钱,会按照约定在一个月之内支付,但您也知道,为了多赚些钱,现在我们附近那一大片的农货包括鸡鸭禽畜在内,都是由我们统一收取,再转卖给秦家赚差价的,现在他不给我们钱,我们却要给这些农户和庄子钱啊!”
“是啊,他们是按契约赔钱,但远水不解近渴,光着每日开销便是海量,我们如何自处啊?”
“公孙先生,您拿个主意啊!”
公孙敬听得脑瓜子嗡嗡的,最担心的后果终于是出现了。
秦家展露出了身为天下巨富的深厚底蕴,随便一出手,便是雷霆万钧,直击七寸。
这一关,公子如何能够应对?
他就算是再厉害,这银钱之事,怕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吧?
他有些呆滞地坐着,而下方的掌柜和庄子管事,则是乱糟糟地吵做一团,活像那兵临城下之际,如没头苍蝇一般纷乱的末代朝堂。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诸位莫急,此事我来处置!”
伴随着声音,夏景昀一袭青衫,缓步走入了正堂。
还有。本来说了昨天加更的,但是没写好,今天补上。
新的一月,读者老爷们宏图大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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