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可以保他五天寿命,可是……”
“他腿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李华佗磕了磕烟袋。
“昨晚你们回去后,张江的人来过了,他们发现了暗室,强逼着赖皮张说出你的下落,赖皮张不从他们就要抢走那尊佛像,赖皮张为了保住你的佛像,拼死相搏,被那群畜生用刀子捅伤了,腿也打折了,若没有这档子事赖皮张的身体也不至于垮的这么快。”
“张爸爸……”
屋子里传来王娜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我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任凭北风将泪水打乱。
我亏欠赖皮张的太多了,他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的佛像也不会受重伤,如果不是耗尽心血修补佛像,身子也不会这么快的垮掉。
我心中无尽的悲伤,半年前师傅胡老八被仇家害死,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我面前。
如今,我再次经历这种生离死别,赖师傅被仇家害死,我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我心中升起一股冲天的怒意,压根咬的咯吱作响,这个仇我必报。
我把悲伤藏进心底,擦了擦眼泪走进屋子。
王娜趴在赖皮张的身上哭的几度昏阙。
我跪在地上朝赖皮张深深磕了三个头。
“赖师傅,一路走好。”
李华佗步履蹒跚的走进来,看到床上没了气息的赖皮张,老泪纵横。
长叹一声。
“秦风,人死为大,先把赖皮张收敛入棺吧。”
李华佗把给自己准备的那口棺材让给了赖皮张。
我跟李华佗收拾棺材的时候,韩姨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韩姨,张爸爸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王娜抱着韩姨痛哭,韩姨安慰王娜,眼泪也流了出来。
韩姨跟赖皮张是一辈子的好友,送走了丈夫又送走赖皮张,韩姨触景生情,抱着王娜痛哭起来。
韩姨打电话喊来七八个人,一群人将赖皮张入棺。
赖皮张这一辈子无儿无女,王娜算是他的半个女儿,按照风俗要停棺七天才能下葬,王娜要守棺七天。
“韩姨,赖老的后事就麻烦您了。”
韩姨擦了擦眼泪。
“你放心吧,我跟赖皮张是一辈子的朋友,后面的事交给我了,坟地、下葬这些事我来办。”
“谢了韩姨。”
韩姨带着人在屋子里忙碌着,我不忍心看赖皮张的脸,我怕忍不住哭。
我走出屋子。
“李老,惊门、风门、飘门的总坛在什么地方?”
我语气冰冷,带着无尽的杀意。
李华佗感受到我的威压。
“你真的决定要去么?”
“是的。”
“一个人?”
“一个人。”
“好吧,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拦着你了。”
李华佗交给我一张纸,上面标记着惊门、风门、飘门的常住地。
赖皮张的死,这三门脱不了干系,这个仇我必报,最后爵门的张江,我要慢慢折磨死他。
李华佗交给我一个荷包。
“这里面是我研制的迷魂粉,无味,关键时候或许会帮上你。”
我接过荷包,冲李华佗躬身一拜。
“李老,请照顾好王娜,我此番若是一去不回,请把王娜送到津城沈阳道的八方斋,找一个叫孙跃民的人。”
李华佗摆摆手,背过身去偷偷抹着眼泪。
“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