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哪儿不舒服,随时和我说,好么”
奚昭“嗯”了声,忽抬起眼睫。
“月郤,你一直守在这儿吗”
月郤问“怎么了”
“就是”奚昭一顿,“没什么,我就是随口问问。”
她的确有事想问他,但又不确定是真是假
刚才发烧时,她好像见着了蔺岐。
不光见着他了,还把人死箍着不放。抱了他不说,脸也掐得通红。
但依着他那副对谁都冷冷淡淡的样子,按说不会由着她逾矩乱来才是。
八成是梦。
之前她查过资料,有些人会在分化期间产生幻觉。
她打心眼儿里不相信这事,索性抛之脑后。
“对了,”月郤看了眼桌上,“薛秉舟帮你把手机壳送回来了,我放那儿了。”
手机壳
奚昭看见桌上的壳子,生疑“这不是我的。”
她手机壳还在啊,薛秉舟又来送什么壳子
“不是你的可我听他说你去他们家玩的时候,手机上洒了水,壳子取了忘带回来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奚昭正要解释,却又止了声。
她又望向桌上,若有所思。
她的手机刚换不久,这壳子跟她的手机型号恰好一样。
这么巧么
“先放那儿吧。”奚昭往垫在床头的软枕上一躺,“反正我这两天不出去。”
白天她睡得足,到了晚上反倒闭不上眼了。
和薛知蕴聊到了十点多,等人睡了,她干脆将手机丢在一旁,转而拿起那漆黑壳子
。
壳子瞧着眼熟,好像是薛秉舟自己用的。
那给她做什么
翻来覆去看了几遭,还没理清头绪,奚昭就听见了几阵闷响从窗外传来。
随后是两阵清脆的叩击声。
她早已熟悉这情况,丢了壳子就走过去拉开窗帘。
帘子外,薛无赦扒在那狭窄的台子上,笑嘻嘻看着她。
奚昭推开窗子。
“就知道你没睡,光都从窗帘缝儿里漏出来了。”薛无赦撑着窗子轻巧一跃,落地时踉跄了一步,“你好些了吗还在发烧没”
奚昭也不奇怪他会知道这事儿,想着月郤的房间就在隔壁,她压着声儿说“早退烧了外面那么大的门你挤不进,每回都要从这窗子里钻。”
薛无赦“切”了声“那也得月郤肯给我开门啊。”
“你的腿怎么了,怎么一走一跛的”
“被蛇咬了。”薛无赦眯了眯眼,“估计是那太崖存心报复我我猜他八成就是蛇妖”
“哦,蛇妖。”奚昭瞥他一眼,“那要是你平地摔了跤,他是不是就得成地妖了”
薛无赦听了,仰颈就作大笑。
但刚泄出一声儿,就被奚昭捂住嘴“你小点儿声,月郤在旁边。”
要是被他看见薛无赦在这儿,两人又得闹一阵。
现在只薛无赦一个,还勉强清静点儿。
“知道知道,我就跟你说悄悄话,成么”薛无赦做了个在嘴上拉拉链的动作。
“随你。”奚昭扫了眼他的腿,“什么蛇咬的你有毒么”
薛无赦正要说话,却觉小腿一阵刺痛。随后,那刺痛便抽搐着窜上脖子,引得他后颈开始灼痒。
像是火苗子在烧。
他摸了把后颈,眼前景象忽然晃了两晃。
头一阵发晕,他张了嘴,又抿上。
就这么一小会儿,他忽感觉信息素开始不受控地外涌,后颈的腺体也烧得更厉害了。
“薛无赦你”见他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出淡红,奚昭一怔。
这副模样她以前也见过,分明是发热期。
可不该是这时候啊。
“肯定是那条蛇”薛无赦扶住桌子,低喘着气,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死太崖,到底弄的什么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