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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多长时间,此人竟变的如此随和。
田瑞心中疑惑归疑惑,可还是客气地站了起来,拱了拱手,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赵麟见他如此态度,也只好尴尬一笑。
得了,热脸贴上人家冷屁股了,算了。
本来还想与之结识一番,趁机邀请他一起去府城。
看样子,人家似乎没与他结交的意思。
这是个怪人。
这是赵麟对他的第一印象。
此人德行俱佳,若在他和张茂之间,选一个人做朋友,他会毫不犹豫选张茂。
与田瑞这样的人做朋友,定会十分压抑。
正在赵麟胡思乱想之时,只见那个瘦高的中年童生站了起来,向他拱了拱手,露出一丝的谄笑:“我是傅家镇付禾,能在此见到文曲星,真是荣幸之至。”
那个微胖的青年童生,也只得跟站了起来,做了自我介绍。
赵麟则是满脸含笑,与他们客套了一番,便在旁边找了座位坐了下来,享用起了美食。
至于展白,则是带来三份早饭走出了店外。
这时,那个瘦弱的中年童生,没话找话道:“文曲星,你这也是去府城准备院试的吧?我们也是要去府城的,可惜错过了好几辆骡车了,都载满了人。”
“是啊,汴州七县两三千名童生赶赴府城,再加上陪同的人,人是挺多的。”赵麟焉能听不出他话语的意思,只不过装作不知道罢了。
中年瘦高童生,听了他这番话,神色一黯,不再说什么,眼神低下的瞬间,却是闪过一丝怨恨。
这丝怨恨,既有对田瑞的。
怨他故作姿态,人家文曲星都主动示好了,他却摆出一幅臭脸,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
若是他刚才趁机结交一番,那么文曲星定会邀请他们一起乘坐那豪华的双马驾车。
同时,他对那个装傻的文曲星也是恼恨不已。
你那么大的双马豪华马车,让我们搭乘一下又如何?
我都把话点到那个程度了。
一旁的赵麟自顾自的享用着美食,他哪里会知道自己已经会被人给怨恨上了。
当然,就算知道,他也会云淡风轻一笑了之。
赵麟吃饭的速度很快,用完早饭后他便站起身往外走。
谁曾想,田瑞三人竟也是吃完了。
他们三人竟是分开付的早餐钱,从这一点倒能看出三人只是相约赴考院试的同伴,并非是朋友。
寻思一想,倒也能想得通。
田瑞这样的性情,恐怕和谁都成不了朋友。
赵麟摇头一笑,走出了店外。
侄儿张云满脸喜色的走了过来:“三叔,刚才有好几个人问我载客吗?我想着跑空车去汴州也是去,不如载几个客人吧,这样既能方便人,我也能历练一下。”
“好,你的骡车你做决定就是了,小心一点。”赵麟笑着点了点头。
恰好这时,田瑞三人提着行囊,背着箱笼走了出来。
“小兄弟,你这骡车载客吗?是去府城的吧?”
那瘦高的中年童生,一眼就看到了张云那崭新的骡车,忙跑过来询问道。
张云一怔,忙笑着点了点头:“是的,大叔。你们也是去府城赴考的童生吧?”
中年瘦弱男子神色中透着一丝得色,似乎不是去府城,而是进京赶考会试,殿试的一般:“对,是去府城赴考的。”
张云一听,顿时点了点头,高兴道:“好,那我给你们优惠。”
怎么说,这也是他人生第一个单子,而且还是送的赴考学子。
“优惠?”
这下不但瘦弱的中年童生惊喜不已,就连田瑞的脸上,都透着一丝的喜色。
要知道像今天这般的阴云天气,跑骡车的车夫一般都会漫天要价,直接要到一百五十文钱。
本来傅家镇到府城,需要八十文钱,加上他们的行囊,箱笼,总共是一百文钱。
张云看他们和三叔一样都是读书人,再加上是他首次揽客,便爽快道:“行囊、箱笼钱就不收了,一人给八十文钱吧。”
田瑞三人听了,神色都是一喜。
“小兄弟,你是首次载客吧?”中年瘦弱童生装出一副不安的样子:“若是这样的话……我们可能给不了你那么多钱。”
“一呢,怕不安全。二呢,怕你是生手,耽误我们赶路。”
一旁的田瑞,实在看不过惯同伴的行为,只见他走上前道:“小兄弟,八十文钱我坐。”
微胖的青年童生,也连忙道:“我也坐。”
“好,那二位上车吧。今天就专门拉您二位了。”张云笑了笑,而后把两人的行囊、箱笼都塞进了车厢:“一会就要下雨了,我们得赶紧走了。”
田瑞和微胖的青年连忙坐上了上去。
中年童生不由急了:“我也坐,八十文。”
“抱歉,满员了。您看那边来了一个老手的车夫。”张云指了指缓缓走来的老旧的骡车,而后跳上了车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