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止是府城。
祁雍、李凡、张韬等纨绔子弟,终于反应过来了。
这次他们终于踢到铁板了。
不,不是铁板,是钢板。还是那种能把小命都折进去的钢板。
汴州府,哪有太监?
当然是魏王府了。
魏王是谁?那是当今圣上唯一的侄儿,元武皇帝一脉,第四代唯一的皇孙。
身份何等的尊贵,哪里是他们这些人能够冒犯得了的?
缓过神之后,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几个纨绔子弟一个个脸色煞白。
刚才脚踹吴总管的粉红公子张韬,更是双腿一软,瘫软在地,怀中的宝盒一下掉落在地。
他们竟……竟当街拦截魏王府的人,还殴打了他们,抢夺了宝物。
这些不是赵麟那小子的吗?
怎么变成魏王府的了?
可惜,就算他们心中再多的疑惑,也不会有人给他们解释。
那白净微胖太监站起身后,神色陡然变的可怖非常。
“张大人,这些逆贼当街拦截魏王府的车马,试图谋害魏王,汴州百姓都是亲眼目睹,证据确凿。”
“还请张大人帮忙把他们押送到魏王府,由我们王府‘审理所’拷问,看他们是否还有同党余孽。”
那位巡街官吏一听,心中顿时感叹:这些太监果真阴狠毒辣啊,上来就给这些人按个谋害皇子的罪名,这下要出大事了。
而且,还要把这些人送往王府的“审理所”,若是到了那里,后果可想而知。
“吴总管,这……中间是否有什么误会啊?要不,下官先把他们关押到府衙大狱?有府尊大人亲自审问?”
中年的巡街官员,硬着头皮道。
谁知,这位魏王府的吴总管根本不买他的情面:“呵呵,张大人,不是咱家小瞧你们府衙,而是怕你们庙小,审理不了此案,还是由我们王府审理所审问他们吧。”
“放心,我们王府审理所,什么都有,会好好的伺候这些谋害王爷的贼子。”
当听到这番阴狠的话语后,那中年巡街的官员已经知道这几个纨绔子弟是凶多吉少了。
到了这帮太监手里,这些人不死也得脱层皮。
面对如此强势的魏王府总管,他也知道自己份量不够。
只能先应承下来,而后立即禀报府尊大人,有他来定夺。
“是,吴总管,那就先押送到王府的审理所。”
“呵呵,多谢张大人了。咱家承下你这份情了。”
祁雍、李凡等人纨绔子弟,听完二人对话,所有都吓的瘫软在地,凄惨喊道。
“不,我不去。吴总管,小的该死,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吧。”
“我爹是二甲进士,老翰林祁修远,还请大总管给个面子。对了,前几天我爹寿诞,魏王还派人送了寿礼了呢。”
“我爹是通县典史,我祖父是致仕在家的归德府知府。”
…………
微胖的太监,听着这些纨绔子弟的不断告饶,神色冷漠,阴狠笑道:“晚了,各位公子,太晚了,说不定连你们父亲都要被你们牵连。”
“带走,都送往王府审理所。”
中年巡街官员知道吴总管这句话并非威胁,心中感慨了一番:真是一群坑爹的败家子。
随后,在那帮如狼似虎的衙役的押解下,这帮纨绔和他们奴仆爪牙,哭爹喊娘一般被押送走了。
而这一幕,正是发生在汴州闹市。
不少人都亲眼目睹此事了,可以预料,用不了半天,整个府城的人都将知道这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幽静的小院内。
赵麟三人正喝茶品茗。
“赵兄弟,院试正试要放榜了,你不去看看?”张茂询问道:“来的时候,我见很多童生一早就在贡院门口等候了,你怎么一点也不上心?”
正如张茂说的那般,天不亮,就有成千上百的童生,顾不得吃饭就在贡院门前等候了。
虽然他们知道不会那么早的放榜,可他们实在太过着急。
一旁的祁谦,却是大笑道:“哈哈,赵兄弟这不是不上心,而是胸有成竹,更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沉稳。”
“哈哈,也是,小小的院试怎能难得住赵兄弟。”张茂恍然一笑:“不过,还是去看看为好。若能名列甲等,那么基本就能得到廪膳生的名额了。”
放榜、看榜,乃是读书人科考中的一个重要过程。
若是不体验一下,也是一种遗憾。
想到这,赵麟不由一笑,站起身道:“两位兄长若是没事,要不,一起前往去看看?”
祁谦、张茂也跟着站起身:“好,那就陪你去看个热闹。每到放榜,便有优秀的文章进行展示,去见识一番也好。”
就这样,一行人出了院落,朝贡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