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在院试的时候,就故意设计,接连刁难。”
这位微胖太监,把那祁雍、李凡、张韬等人的恶行,添油加醋讲了一通。
魏王朱麒一听,顿时大怒,这帮纨绔竟还有如此多的恶行,那就更不能放过他们了。
汴州府,祁家。
作为汴州知名的世家,在府城当然也是有产业的。
甚至说,祁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府城度过的。
也只有每年春节祭祀的时候,才会回祁县祖地。
自从祁修远七十寿诞,获得了一首署名的准千古佳作之后,他府上也比之前热闹了几分。
随着那首《水调歌头》的传播越来越广,他的名气也是越来越大。
来往的客人,大多数人都是慕名而来。
据说,这首千古佳作的诗词传到京城之后,已经引起了朝廷的主意。
据友人来信,他祁修远有可能会被朝廷起复。
那首《水调歌头》把他忠君爱国的形象,刻画的极为深刻。
若朝廷不起复他的话,那朝廷无疑会被士林所质疑、诟病。
如此一个忠君爱国,一心一意为国为民着想的大忠臣。
哪怕到了古稀之年,依旧雄心壮志,以求报效朝廷。
若是得不到朝廷丝毫的回应,岂不是说朝廷上君是昏君,臣是奸臣吗?
确切的说,那首诗词,其实就是“道德绑架”当朝执政者。
反正,我祁修远在士林中,是注定要流芳百世的忠君爱国的文人。
你们看着办吧。
是用,还是不用?
可以想象,此时那位内阁的次辅大人,定是像似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祁修远这些时日,心中却是快慰至极。
就等着皇帝的旨意,准备进京赴任了。
谁知,就在这个节骨眼,他祁家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他那个纨绔嫡子祁雍,竟带着恶奴,当街拦截魏王府的车马,还打了那位吴总管,抢夺了魏王府的宝物。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当街冒犯天潢贵胄的魏王。
此等罪行,可想而知有多严重。
祁修远得知此事后,直接气的昏厥过去了。
自己好不容易得以名扬四海,即将重新得到皇帝的征召,现在好了,一切都完蛋了。
他悠悠醒转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人寻找大儿子。
他知道大儿子祁谦,虽“不务正业”,却向来足智多谋,胸有万千丘壑。
祁家遭此厄难,怎么少得了这个大儿子出谋划策?
当祁谦、张茂匆匆回到府中之后,正碰到装疯卖傻,大喊大叫的当家主母祁秦氏。
她一看到祁谦归来,就张牙舞爪扑了上来。
“都是你这个孽障设下的阴谋是不是?”
“你昨天刚见过魏王,今天雍儿就被魏王府抓了,是不是你觊觎祁家家业,以为没了雍儿,祁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了?”
面对如此无理取闹的疯婆子,哪怕是祁谦足智多谋也是无用。
好在他的父亲,及时喝斥住了那祁秦氏。
“住口,雍儿如此纨绔、跋扈,难道不是你害的吗?他自幼被你娇纵惯养,才让他惹下如此大祸。”
“就算今天不惹到魏王,改天也是惹到其他的大人物。”
“等我一死,看还有谁能帮得了你们母子。”
祁修远夫妻感情虽不和,可在外人跟前,向来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今天他如此暴怒,还是第一次。
此时的他,宛若一头雄狮,就算是年迈,依旧能震慑住那祁秦氏。
“好,好,现在你祁家又兴盛起来了,用不到我们秦家了,就给我摆脸色了。”
“好,以后你们祁家的事,再也别烦我秦家。”
祁秦氏撒泼之后,就带着一众婆子,丫鬟扬长而去。
整个大厅中,只留下了祁修远、祁谦父子,还有尴尬的张茂。
“谦儿,为父老了,想听你一句话实话……”
“父亲,二弟这番祸事与儿子无关。儿子昨天虽见过魏王,仅仅是单纯郊游狩猎而已。”祁谦眼神中,流露出痛心之色。
原来,父亲也怀疑此事与他有关。
一旁的张茂连忙道:“祁伯父,我张茂以英国公府的名誉担保,此事与廷益无关。而且,当他得知此事后,第一时间就赶回来了。”
祁修远微微点了点头,像似一下子苍老几十岁,之前的那种精气神,也陡然间消失了。
此时的他,只是一个关心儿子生死的普通父亲。
“谦儿,你能救出你弟弟吗?”
祁谦看着曾经大山一样的父亲,叹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