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帮他们向魏王府施压。
而这次非但没有人和他们李家一起承担这泼天大祸,更没有人替他们求情。
李家完蛋了。
就算不能全部定位钦犯,殃及李家嫡系三代却是逃不掉了。
在场不少与李家交好的世家望族,此时心中都升起了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安随堂在哪里?”
钦差副使翟进询问道。
作为一起来汴州的钦差三人组之一,既然这位大太监受了伤,他怎么也要去慰问一下才行。
顺便撇开与李家的关系,不能让这位大太监误会了。
“回大人的话,安随堂与英国公府上张公子、以及赵案首,一起去小岛的另一侧游玩了。”
那个府衙的属官,如实回答道。
“什么?安随堂与那个赵麟在一起?”翟进惊讶之下,神色蕴含着一丝的愤怒。
又是这个赵麟,怎么走到哪里,都能听到他的名字?
昨夜,在归春楼宴席他就因为此人出了丑。
本想借机吹捧、奉承一番自己的后台,谁知,却被此人给打了脸。
这怎能不令他愤怒?
谁曾想,今日又听到了这个名字。
而且,这小子竟还攀上了高枝,与一个深宫的大太监混在了一起?
翟进想到这里,心中冷哼不已,不过神色间却是平和如常,缓缓说道。
“呵呵,安随堂一向喜欢诗词歌赋,他们二人说不定还能成为好友。”
很显然,这句话是说给在场诸多汴州名流听的。
其意不言自明,那就是你们汴州的文曲星,中原诗仙、新晋院试案首赵麟,攀附深宫太监,实在有辱清流士子的身份。
在场诸人都是多年的老狐狸,哪里不知道这句话的阴险程度。
不过,大部分人却是装聋作哑,似乎没听到一般。
只有那位通县“致仕”在家,原归德府知府的张坊,却是附和笑道。
“呵呵,大人有所不知,此子最为擅长就是利用才气、名声攀附关系。上至英国公张公子、大宗师林大人、苏大人,下至杀人如麻的游侠,此人无不利用。”
此话一出,其他的官绅名流,皆是露出看好戏的神色。
张家、李家对文曲星赵麟恨之入骨,竟到了这种程度。
不过想想,也难怪这老贼会趁机搬弄是非。
要知道他的孙子张韬,不但把他们张家的玉带,投壶输给了文曲星。
而且,还因此得罪了魏王,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如今更是被押送到了魏王陵,去看守坟墓。
而这一切恶果,无论是李家,张家,皆是不敢去埋怨魏王,而是把所有的仇恨、怒火,撒到了文曲星赵麟的身上。
在场诸人,心中都如明镜一般。
只不过碍于眼前这位钦差翟大人,讨厌赵麟,谁也不敢说什么。
而张家这位被“致仕”的原归德府知府张坊,继续巧舌如簧,颠倒是非。
在他那番慷慨激昂的陈词中,赵麟俨然成为了欺世盗名,卑鄙无耻的小人了。
而他骂的越狠,钦差副使的翟进也越是开心。
其实,汴州这位文曲星赵麟,在京城中也算是声名鹊起了。
虽称不上名声隆重,可朝堂上大部分官员,都能背诵出他的诗词来。
可惜,这少年得罪了次辅杨大人。
不说其他,单单凭他为祁修远写的那首祝寿词,就差点让次辅大人下不了台。
要知道祁修远,可是他们弹劾下去的。
谁曾想,就因为这小子的一首千古佳作,让那老家伙在士林中,成为一个忠君爱国的名臣。
此词传遍整个大周士林,引得天下读书人,纷纷为祁修远鸣不平,朝廷迫不得已,只得商议起复之事。
次辅大人杨必成那几日,都不敢见人,还请了几天的病假。
从这就能看出,那首千古佳作的影响力有多么大。
幸亏祁修远的儿子祁雍出事,这才让次辅大人借机翻盘,以祁修远教子无方为由,弹劾他,最终让朝廷熄了起复之意。
也是因为这件事,次辅大人深深记住了这个赵麟,并且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
作为次辅大人的门人,他翟进当然也同样要针对这个赵麟了。
“如此无德之人,竟能窃据如此声名,被你们如此追捧,难怪次辅大人时常说中原无才子。”
钦差副使,礼部右侍郎翟进,也不知是喝大了的缘故,还是自恃钦差身份,竟一时间出言无状,说出了这番言语。
在场诸多官绅名流,有不少有骨气之人,再也忍不住,气的拂袖离开,丝毫不给翟进这个钦差脸面。
有一人离席,就有第二人……
转眼间,整个宴席,官绅名流竟一下走了十之五六。
这下,翟进一下子酒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