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朱麒无奈苦涩一笑,叹了口气。
果然,深宫出来的人,没有一个易于之辈。
本想与这位司礼监的大太监加深下关系,谁曾想,却被人婉拒了。
与那位靖王相比,除了二皇伯外,他好像没有任何的助力。
这怎能不让他感到忧心、沮丧?
就在这时,魏王府的暗探,突然前来禀报要事。
朱麒作为未来皇位的候选藩王之一,当然有着自己的情报来源。
魏王府的暗探,就是他最为信任的一股力量。
这几日,汴州城又是诸多活动,又是钦差莅临,可谓是风起云涌。
朱麒也就把王府的探子,全部撒到了城中各个街道。
谁曾想,这才第一天,就有大事发生了。
“何事?”
魏王朱麒屏退左右,只留下了白胖吴总管在身边。
“殿下,汴州李家突然被府兵包围了,李家数十子弟,已被押送到了提刑按察司。”
当听到探子禀报的这个消息,无论是魏王朱麒,还是身旁的吴总管,全都震惊当场。
这汴州李家,可是数百年的世家,虽说逐渐没落了,可还是府城有头有脸的望族。
谁曾想,今日竟发生了这样的泼天大祸。
“到底怎么回事?”
朱麒忍不住追问道。
“回殿下,据说是李家封锁了湖心小岛,只供那位钦差副使翟大人游玩,禁止外人进入……”
那探子刚说到这,朱麒已是怒不可遏:“李家该死,那湖心小岛乃是我魏王府的,父王仁慈,向世人开放,以供所有人游玩赏乐,那李家何德何能,敢私自封锁,禁止他人进入?”
一旁的吴总管,也是愤怒附和道:“那李家真是胆大妄为,就算殿下去游玩,也会放开一部分,供游客赏玩,他们算什么东西。”
那探子情商还是十分高的,待魏王发怒之后,便道:“殿下所言极是,那李家自作孽不可活。当时,他们阻挡了钦差主使安随堂进入湖心小岛,而且,还打了他。”
当听到这个消息,朱麒、吴总管不敢置信道:“什么?打了钦差主使安随堂?”
二人错愕过后,便弄明白了怎么回事。
定是那位司礼监大太监,微服游览汴州美景。
而李家自以为攀上了那钦差副使的翟进,便狂妄自大,不小心打了那位大太监。
这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朱麒心中冷笑不已,如此倒也给他出了一口恶气。
否则,就算没有此事,他也会想办法让李家在汴州丢尽脸面。
“钦差主使安随堂没事吧?”
吴总管小声询问道。
今早上,他魏王殿下之命,本来是为这位钦差主使做向导的。
谁曾想,他却是婉拒了魏王的好意。
现在好了,第一天就被人给打了。
魏王府的密探,听到吴总管的询问,忙回道:“幸好英国公府张公子、文曲星赵案首救下了钦差主使安随堂,所以他才没受到更大的伤害。”
魏王朱麒一听,顿时笑了起来:“哈哈,哪里热闹哪里有他。”
一旁的吴总管却是眼珠一转,他们不是正发愁不知结交这位深宫大太监吗?
这,突破口不就来了吗?
“殿下……”
谁知,还未等吴总管提醒,魏王朱麒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
只见他笑着道:“吴伴伴,本王的这一首诗词,送到赵府去,顺便拉上两车的赏赐。”
“是,殿下。”
吴总管立即躬身领命而去。
湖心小岛。
赵麟、张茂此时正泡在一处温泉之中,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光。
至于那位司礼监的大太监,他当然不会与他们在一起泡。
两人闭目享受着温泉时候,不觉中也聊到了刚才那位大太监。
“张兄,一直听说宫中太监,多么嚣张跋扈,今日见这位,倒十分随和,稳重啊。”
赵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笑问道。
谁知,张茂却是笑道:“那是因为这位安随堂与众不同。”
他说到这,便向四周看了看,发现四处无人,便小声道:“这位安随堂,在净身之前,其实是一位举人。”
赵麟听到这话,猛地一怔,惊声道:“什么?举人……”
“嘘,小点声。”张茂笑着道:“你没发现他一来,不像其他太监那般去敲诈索贿,而是去游玩各个士子的活动吗?”
赵麟想到与这位深宫大太监初次见面的场景,似乎还真是如此。
一个喜欢诗词歌赋,参加士子活动的大太监,还真是极为的少见。
“他一个举人……怎么……”
赵麟又忍不住低声八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