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恐怕那帮恶人一计不成,会再生算计。”
“呵呵,这个你不用担心,赵小子又如何是好相与的人?”苏方正笑道,同时又把京城朝堂内斗之事,复述了一遍。
他虽说也是极具才能之人了,可与女儿相比,苏方正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在做出较大决定之前,他都会与宝贝女儿相商,并听取她的意见和建议。
苏诗诗听了半晌后,思索了片刻,便道。
“爹爹您和赵郎已与魏王绑在了同一辆战车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今之际,正是反击的绝佳时机,万不可错过。”
苏诗诗紧接着又道:“此次赵府劫难,蒲府尊既然出手相助,想必也是知道了朝中所发生的事。赵郎何等的聪明,定会借机把府尊大人拉上同一辆战车。”
“想必他们此时应该已有反击的方略了。”
苏方正听完女儿的分析之后,眉宇间的疑虑逐渐消失:“不错……爹也是这般想的。作为同一辆战车上的人,我们也尽可能为魏王提供支持。”
苏诗诗展颜一笑:“那这个简单,爹爹前日不是说李家为了向翟进行贿,暗中盗挖了前朝梁候的陵墓吗?此事可以请宫中那几位,不经意的向陛下说出即可。”
经女儿这么一提醒,苏方正便明白了如何去做了:“好,那爹这写上一封信,寄往京城。”
“爹,别忘了去拜会一下钦差主使安随堂,他应该快回京了吧。”苏诗诗又细心提醒父亲道。
“对,对,我今日晚上就去。”苏方正拍了拍额头,这位大太监钦差主使,他又怎能忘了呢?
汴梁城的行苑,钦差副使翟进此时却是神色惶恐、紧张、不安。
京城的消息,让他如坐针毡。
他不敢想象,若自己的靠山倒了之后,自己将何去何从?
没有了老狐狸的坐镇,他们这些虾兵蟹将,怎能应对朝中那汹涌的暗流?
谁又能扛起他们这一派系的大旗?
老狐狸若丁忧的话,那可不是十天八天,而是两年的时间。
可以说,在这关键的两年,什么样的大事都有可能发生的。
一个不慎,他们这一派系的人,都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个后果,想必所有人都能够想到的。
翟进作为礼部的侍郎,又深切知道老狐狸若不丁忧,产生后果并不比他倒台强上多少。
大周以孝治国,无论是真孝还是假孝,反正就是要向世人显现自己的纯仁至孝。
如今老狐狸丁忧夺情的闹剧,已经完全超乎预期的后果。
翟进站在礼部侍郎的高度上预测,老狐狸最终会丁忧,而且还是被士人逼着去丁忧的。
而且,就算回乡丁忧,他的名望也势必一落千丈。
想到这里,他便感到不寒而栗。
“大人,按察司副使薛大人、汴梁李家家主求见。”
这时,一个亲信小心翼翼在门外低声启禀道。
谁知,回答他的则是一声怒吼:“不见,一群蠢货,连个小小的秀才都搞不定,还想求得次辅大人的看重?”
其实,此时翟进更想说的是,杨必成那老狐狸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哪有时间还替你们这些蠢货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