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衣的事水清也知道。
她听药材坊干活的人提过。
事实上能做冬衣也是药材坊这批人带动起来的,她们冬天要上工,太薄削的衣裳不行,加上挣银钱了在家的话语权明显大些,提的意见被重视,所以一合计干脆趁着发工钱家里每个人都做一套新冬衣。
一套冬衣能穿很多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再坏了还能拆拆改改给孩子们穿,不算糟蹋钱财。
水清也知道村子上人家做的都是麻布面料的,府城卖的麻布和华国轻薄透气柔软舒适的麻布完全不同,粗糙到刺拉皮肤,但便宜耐用的性价比就战胜了所有缺点——穷人也没法挑,有钱谁不知道买好的?
想到麻布,水清发觉单单冬衣还不够。
山水村以往实在太穷太苦了,大多只有麻布衣裳,药材坊冬衣面料用棉的也没啥用,毕竟冬衣不贴身穿,里面还是得穿件里衣。
村子上人没里衣,会用夏季的衣裳放在里面,仅有的两三件衣裳叠加起来就是冬天的所有保暖装备了。
做了棉布冬衣她们里面还是穿刺拉皮肤的麻布,依然不舒服。
她看向范进,补充道:“既然做冬衣,干脆做整套吧,两套里衣,两套冬衣,里衣用细棉布,冬衣用粗棉布。”
范进听到后立即明白水清的心意。
如果单单做冬衣,药材坊干活的妇人女子们依然穿的不舒服,细棉布柔软细腻,贴身穿舒适,粗棉布耐揉搓耐洗,不容易破损,适合当外衣,水清这是真正在为她们着想。
“好,只不过三十五人的衣裳,你准备找谁来做?颜色挑选上呢,是统一颜色还是各自选不一样的?”
水清对于范进不泼冷水并且积极回应这点非常满意,心情愉悦的将更多想法说出来:“现在已经十月底了,没几天就到了冬月,三十五个人一个人四套衣裳不管找谁来做都快不了,要不干脆将布料发给她们让她们自己做呢?
至于颜色,还是统一的好,就当做药材坊的‘工作服’,咱们以后还要开制糖坊、毛笔坊,都需要招人干活也都会有工作服,用以颜色区分简单明了。”
村子上都是自家做衣裳,有手艺好的也有手艺差的,但几乎不讲究,有的穿就不错了,谁还在乎其他的?并且要是她请人给她们做出做衣裳的银子不说,等待的时间也长,并且不合身的话改起来也不方便。
让她们自己做是耗费了她们自己的时间,但自己做也有个好处,那就是做衣裳多多少少都会剩下一些边角料,做个几双布鞋鞋面不成问题,倘若请人做这些边角布料她们就得不到了,也算是变相的补贴吧。
水清的关注点在谁做衣裳上,范进则是在听到毛笔坊时明显愣住。
制糖坊他知道,水清之前和他说过,从商城买甘蔗种植,然后制作红糖和白糖,不会也没关系,可以从商城买种植以及制作工艺的书学。
原本准备秋季就开始种的,只不过买了书看后才知道甘蔗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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