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令晚拒绝过一次,主要是店面太小,她一个人忙得过来,而且春喜和双喜过去,也没地方住。
早饭摆上来,却迟迟不见霍延正。
长公主吩咐晴香:“派个人去擎安堂催催正哥儿,他一向起得早,今日怎么还没过来?”
“是!”
很快,晴香带来消息:“擎安堂那边的人说世子爷一早就走了,他今日要出外差,大概三天之后再回来。”
长公主一听,看向国公爷:“这孩子,出外差怎么不跟咱俩说一声?”
国公爷拿起筷子:“昨天可能想说,但咱俩没给机会。”
“......”
长公主突然想起昨晚饭桌上,亲儿子被他俩赶走的事。
而此刻,坐在一旁的苏令晚,却因听到霍延正不在而偷偷松了口气。
昨晚上他离开之后,她就再也睡不着。
就这么一直睁眼到天亮,心绪繁杂,毫无困意。
......
转眼过了三月,进入四月。
人间四月芳菲尽。
满京城的桃啊、杏啊、梨花、海棠......尽情绽放。
最美京城四月,也迎来了三年一次的春闱。
每年春闱,不管是参不参加春闱的学子都放假,一起迎接这盛大考试。
苏令扬也回家了,他又长高不少,苏母拉着他问东问西总是说不完的话,苏令晚呆在自己店里,没去凑那个热闹。
但过了一会儿,苏令扬就来找她了,手里还拿着一个锦盒:“姐,送你。”
苏令晚有些意外:“给我的?”
“嗯。”苏令扬凑过去小声说,“我省下来的饭钱给你买的,四月中旬就是你十七岁生辰,我到时候可能赶不回来,礼物提前送你。”
说不感动是假的。
父亲离世之后,苏令晚就再没过过生辰。
哪怕十五岁及笄礼,她都没有过。
所以第一次收到苏令扬的生辰礼,她还是很开心的。
她打开锦盒看着里面的一对碧玉耳环,拿起来放在耳朵上比划了下:“好看吗?”
“好看。”
苏令扬说的是实话。
苏令晚平日素面朝天,只要稍微配点首饰,就让人眼前一亮。
“姐,我来给你戴上。”
苏令扬伸手拿过耳环,正要给她戴上,苏母从后院走了出来。
她盯着苏令扬手里的耳环,阴阳怪气地出了声:“人家现在可是长公主的干女儿,还缺你一副耳环?”
苏令扬脸色有些尴尬:“这是我的一番心意。”
“心意?你的心意在她眼里可不值钱,毕竟长公主赏了她那么多首饰,还缺你这一副破耳环?”
即便是脾气再好的苏令扬,也忍不住皱了眉头。
“娘,你何必这样阴阳怪气,长公主喜欢姐姐是好事,你非得把话说得这样难听?”
见他维护苏令晚,苏母立马就炸了:“好啊,你不在的时候,她欺负我你没看见,现在你回来了,还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
说着就嚎了一声,紧接着就撒起泼来:“老天爷,你睁开眼看看,这日子没法过了,儿女不孝,我不活了......”
还没嚎完就被一道冰冷声音打断:“不想活是吧?”
苏母哭嚎声一顿,她看着苏令晚。
对方冷冷地凝着她,抬手指着后院:“后院有井,这边有麻绳,厨房有菜刀,你想先试试那个?”
苏母:“......”
“不敢?我帮你!
”苏令晚一把抓过放在一旁的麻绳走过去,二话不说往她脖子上套。
吓得苏母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