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发现碗里多了条鱼。
她下意识地看向霍延正,对方正在喝汤,见她看过来,便看她一眼:“帮我挑刺!”
苏令晚立马回了一句:“你没长手?”
“累!”
他说着放下手里的汤匙,揉了揉手腕,“忙了一天。”
苏令晚很想回他一句,谁不是忙了一整天?
但想到昨晚他帮她盛饭盛汤地伺候她......
算了,一报还一报!
黄辣丁鱼刺少,她又机会剔骨,一整条鱼剔下来放进霍延正碗里,她又夹了一条,又帮他剔了骨。
一连剔了五六条,她这才停了下来,扭头问他:“还要吗?”
霍延正慢条斯理地吃着她剔下来的鱼肉:“够了!”
坐在对面的程墉,看着两人之间娴熟而自然的互动,脸上露出一抹笑。
苏令晚这个姑娘跟了谁他都不太放心,但若对方是霍延正,他倒觉得挺好。
吃晚饭,大家都没走。
苏令晚泡了茶水来,三人坐在一起,漫无边际地聊着。
苏令晚突然提了一件事:“英国公家的柳姑娘今日来找我了。”
霍延正放下盏茶看她:“何事?”
“她过几日生辰,邀请我去府上给她庆生。”苏令晚看着霍延正,征求他的意见,“我已经答应她了,毕竟上次是她救了我!”
霍延正点头:“乔家这位六姑娘是二房所出,乔家最小的嫡女,她父亲官职不高,在外地任知府,乔知府人品不错,其夫人郑氏出声名门,也是和善的性子。”
他看向她;“昨日母亲去了英国公府,看向刚从外地回京的秦阳王妃。”
“秦阳王妃?可是柳姑娘的姑母?”
“你见过?”
“嗯,”苏令晚将那一晚的事说了,“她也在马车上,还提起了干娘,说两人一起长大,关系挺好。”
她说着又想起马车上秦阳王妃晕过去的一幕......
“王妃可是有什么隐疾?”
“不算隐疾,是心病!”
霍延正给她盛了碗汤,随后开了口,“秦阳王妃有一个女儿,未满月就被身边最信任的嬷嬷抱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苏令晚太过震惊。
“原来竟是这样.......”
怪不得那一晚,秦阳王妃盯着她一直看一直看,像是在看她,又好像不是看她。
现在想来,可能她年龄和她那丢失的女儿相仿。
所以看到她的时候,勾起了王妃伤心的往事......
苏令晚唏嘘不已。
“那嬷嬷真该死,不管有多大的仇恨,可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而且还那么小。
还没满月就被偷走。
万一养不活......
三人聊到很晚才散场。
程墉先走的,他哼着小曲回了自己隔壁画楼。
苏令晚收拾好厨房出来,见霍延正还坐在桌子前。
他用手撑着额角,黑眸阖着,像是睡着了。
她忙看向站在门口的冬安,小声叫他:“冬安,你家世子爷睡着了,你快......咦你醒了?”
霍延正伸手过来,一把将她拽进怀里抱着。
下巴抵在她颈窝间,嗓音低沉而慵懒:“今晚我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