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秦阳王妃住在英国公府单独辟出来的南湘楼,据说已经过世的老英国公极其宠爱自己唯一的女儿,便让人给她盖了这栋小楼,并用她的名字取了名,叫南湘楼。
没出嫁之前,乔南湘在乔家就是被父兄捧在手心里的千金。
出嫁之后,嫁给秦阳王,秦阳王待她更是十年如一日的宠爱。
但人生哪有完美的?
小女儿的丢失是秦阳王妃最大的梦魇,她现在整个人陷在这个梦魇里,十几年都没走出来过。
到了南湘楼,守在门口的侍卫见了,便进去禀报。
很快就走出来:“二位姑娘请进,王妃在画室。”
乔流夏忙拉着苏令晚的手走了进去。
画室在二楼,两人沿着楼梯一路往上,上了二楼。
二楼清幽,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之气。
乔流夏轻轻地叫了一声:“姑母?”
一旁的屋子里走出来一个丫鬟,对方笑着向二人问好,随着领着两人就进了画室。
画室不大,一张桌子和后面一整面的书架,看起来开阔又壮观,满屋子的墨香和书香,让苏令晚不自觉平静下来。
正在画画的秦阳王妃放下手里的画笔,转过身子朝苏令晚看过来。
当看到她的那一刻,对方不由自主地愣怔了一下。
但很快回过神:“是晚晚吗?”
苏令晚忙上前请安:“晚晚见过王妃。”
“好孩子。”秦阳王妃上前一步,亲自扶了她站起来,随后紧紧拉着她的手,将她上下仔细打量一番,柔声开了口,“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总觉得你与我有缘,想起第一次见你,我就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苏令晚心头一动。
其实,她对王妃也有同样的感觉。
她虽然比不上她的感觉来得强烈,但就觉得眼前这位夫人身上有股子吸引她的东西,让她不由自主地想亲近。
见两人一见面就手拉手到了一起,乔流夏不满地嘟起小嘴。
“姑母偏心,才见过苏姐姐一次就喜欢上她了,那您以后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傻瓜!”秦阳王妃松开苏令晚的手,拉过乔流夏的小手,轻轻地摇了摇,“姑母最喜欢我们的夏夏,谁都比不了。”
三人在一起说了会话,秦阳王妃便领着二人走到画桌前,指着上面刚完工的画说:“看看像谁?”
乔流夏看了一眼摇摇头:“有点眼熟。”
苏令晚却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干娘。”
秦阳王妃点点头:“的确是静昭,是她年轻的时候,前些日子她来看我,非央着我给她画一幅画。”
她说着问苏令晚:“像吗?”
“极像的,原来干娘年轻时这样好看。”
“是啊,你干娘年轻时可是满京城最娇的一朵花,好多世家公子喜欢呢,但最后还是让国公爷霍战年占了先机。”
苏令晚忍俊不禁。
她看向秦阳王妃,衷心道:“晚晚觉得干娘若是花中牡丹,那王妃您就是一株清幽兰花,您和干娘身上有不同的气质,却同样吸引人,都很美!”
秦阳王妃一脸震惊。
她看着苏令晚,眸色滑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有人也曾无数次夸我像一株幽兰,你可知那人是谁?”
苏令晚摇摇头。
“他就是我的夫君,秦阳王!”
苏令晚也很意外。
王妃看着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欣喜:“晚晚,说不定你真的与我有缘!”